浮世歡_分節閱讀_4[第2頁/共4頁]
各報紙和招貼上,月仙的名字和當時最馳名的各大名伶一樣呈品字形被放到最大,占的篇幅亦大得可駭。
近半年下來,月仙大家不覺有些倦怠了。本來演到兩個月的時候,月仙想見好就收返回都城,可師哥見劇場上座率高、觀眾恭維,就又冒著風險演了三個來月。恰在這個時候,上海的天桂大舞台派專人周長順前來禮聘演出。月仙傳聞上海的觀眾已經曉得他唱紅了京津,亦充滿了等候,天然也情願“順風”南下。天津已不宜久留,並且讓他有所憂愁的是師哥在這裡受了一紅妓的勾引,冇有把持住本身,華侈得很短長。他不便安慰,隻好力薦師兄赴滬,以便趁此機遇將其一道帶離膠葛。
藉著“東風”,月仙和喜登社展轉於天津各劇場、戲館、堂會。每一次演出,觀眾無不趨之若鶩。天津大街冷巷、報紙刊物都以夏月仙和他的戲作為談資,可謂家喻戶曉。這模樣,月仙帶著喜登社在天津這個大船埠,風風景光地又演了差未幾半年,紅透了津門,紅得發紫。
頓了一會,見月仙不吱聲,邱寶昆又道:“今晚離座的這批人,我看是幾家票房的結合行動,他們早就個人買好了前麵池座的票,本來是想捧你夏老闆的,可看你不懂端方,等了幾天不見你有所表示,感覺有失顏麵,以為你太傲,便來了個上馬威!”
想來想去,月騫說:“我看就叫‘喜登社’吧,喪事登門,吉慶!”
浮世歡 第三回(3)
到了早晨演
放下行李,大夥兒不顧旅途勞累,都孔殷地想一睹上海的風韻。此時的上海是個群英鹹集、文明繁昌的多數會,是僅次於倫敦、紐約、巴黎和柏林的天下第五多數會,恰是“十裡洋場”的勃興期間,歌舞昇平,燈紅酒綠,紙醉金迷,無不令世人所神馳。這可真讓月仙開了眼界,映入視線的氣象都讓他感到新奇。陪著他們遊逛的周長順咧著嘴皮子,道:“在繁華的上海灘,天下上最時髦的東西都能找到,比方新格式的巴黎打扮,一個月後就會呈現在這裡……女人、姨太太們的旗袍下襬之高度更是逐年爬升!”說罷,惹得大夥一陣樂和。
月騫道:“一開端必定有點難,但甚麼事不是重新做起、從無到有?我就不信我們是成不了事兒的料!再說這一趟我們拿的包銀就充足的。”
“天桂第一大舞台禮聘,響震寰宇、環球馳名的都城名旦夏月仙(攜喜登社)初抵滬獻演,每日登台,望觀者到臨。”
洪晟也不含混,在報紙上登了告白,大肆鼓吹了一番。觀眾買票非常主動,天樂戲館兩天的戲票搶購一空。開演之日,戲館內滿坑滿穀,觀者達千餘人,有澎湃如潮之勢,洪晟樂得蹦腳,衝動地對背景扮戲的月仙笑道:“如此盛況,咱天樂戲館還是頭一遭呢。”演出之際,喧噪之聲不斷於耳,隻如果月仙的唱段,觀者的喝采就轟起來,一些傾慕者如商賈姨太太、少婦、妙齡少女更是為之猖獗,甚麼項鍊、戒指、手鐲啊,甚麼銀飾、銀圓啦,扔得滿台都是。月仙和火伴安閒演完,震驚全場,呈現了“自樹一幟”、“津家世一好戲”的讚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