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世歡_分節閱讀_6[第3頁/共4頁]
頓了一會子,侯天奎道:“明天的戲,有個意義!”
阮蜜斯的父親阮錫銘,雖是南京頂有頭麵的人物,卻因買賣乾係,常常來往於上海、廣州、香港和澳門之間,長年不在家。阮家高低和南京的一些事件,雖則托付阮公子來打理,實際是阮母在籌劃。阮公子阮文甫固然學過幾年商,倒是個扶不上牆的主兒,除了華侈無度而外,實和那些地痞地痞無甚辨彆,用阮母的話說“少給家裡添亂就算不賴了”。
侯天奎過足了鴉片癮,下了煙榻,按例來到了戲台。待在樓座的包廂裡坐定後,端著茶杯,先呷了一口,便儘管伸著腦袋,四下裡搜尋目標物。跟他同來的參謀長吳毓庭和中將羅德逸,則抱著膝蓋,有說有笑,眼睛也是不時地轉悠。隻要張金福在一旁站著,一副隨時包探聽的架式。過了一會兒,侯天奎放下茶杯,笑道:“今兒來的娘們真很多,可就冇瞧上眼的!”羅德逸這時候淺笑著,搖了點頭:“我看侯爺不是冇有瞧上眼,而是瞧上眼的怕還在眼皮子底下呢。”羅說著,靠近侯天奎指了指坐在池座裡第二排倒數第七位,一個正在等待配角退場的女子。
吳毓庭見侯天奎聰慧的模樣兒,忙扯著羅德逸問:“羅兄,哪兒呢?哪兒呢?”
浮世歡 第五回(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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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我也說不準,訂票時案目(1)說邀的就是那紅角兒,我們到了刺探一下不就曉得了嗎?”
到了三月間,月仙接連跑南京演出已有差未幾三個來月,南京觀眾熱忱難擋,戲園上座率幾近場場爆滿。他在上海的檔期演完後,本想到姑蘇玩耍幾天,歇歇戲散散心,可南京的戲票已經賣出去了,冇轍,隻得又趕到南京。
羅德逸看著侯天奎,笑而不答。急壞了吳毓庭。
浮世歡 第五回(1)
卻說這女子姓阮,名鶯時,芳齡十八,父親是頂馳名的商行老闆阮錫銘。阮蜜斯在南京金陵女子文理黌舍唸了八年書,固然成績很好,但她母親林惠征感覺女孩子家念太多書並非益事,何況她受的教誨,不管是當個商賈太太還是在交際場上,已充足對付了,便讓她從那所黌舍卒了業。不再升學後,她曾鬨騰過一陣,料得統統儘力都隻是徒勞以後,隻好溫馨下來接管了實際。今後待在家裡,整日悶悶不樂,母親便讓她那典範紈絝後輩的哥哥阮文甫帶領著進入交際場合,以期能物色一個快意郎君,結為畢生朋友。
見蜜斯整天悶悶不樂、意氣低沉,萬十四姑內心比誰都急,可嘴上不好說內心急也無用,隻要冷靜感喟的份兒。幾天還好,可半個多月下來,她便感覺蜜斯有點不對勁兒了,對阮母說:“我看蜜斯是日漸蕉萃,整日價話也不說,莫不是得了甚麼病不成?”
阮母還是讓萬十四姑請來了大夫,大夫也冇看出甚麼病來,說:“心機機理都無甚弊端,出去散散心,讓風趣的事情消解煩緒,方可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