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七章 甘願伏法[第1頁/共3頁]

一時候無人說話，也無人行動，時候彷彿定格，空中漸濃的除了那甜膩的桂香，另有莫昭儀越來越重的呼吸聲。

“曉晨，他們所言你暗害皇嗣，但是當真？！”榮錦桓人未到聲先至，語氣飽含不信與質疑。

“是，我再也不會有孩子了，以是我恨有孕的宮人。”莫曉晨笑開，毫不諱飾的通盤認了，“胡舒兒是我害的，那兩位我也並未袖手。”說著便坐在她對側。

若芸看了看榮錦桓身後朝她比劃的曉紅，便知榮錦桓初始應是不信，將來龍去脈向曉紅問了個透辟，聽聞證據確實、昭儀認罪，這才敏捷前來。

“她自害了我以後便偃旗息鼓，等了這些年，我好不輕易比及她按耐不住、再次脫手……”莫昭儀麵露滑頭，嘲笑一聲，“你依托著異姓王的手腕，遲早會查出我的所作所為，還不如將計就計、以此報仇。”

若芸眼瞧著榮錦桓濃眉舒展、大步流星的闖進廳堂，身後吃緊忙忙跟著曉紅。未等莫昭儀開口，邊施禮出聲道：“皇上，此事容我接辦……”

“你尚在永安宮時，彤月宮宮人俄然拜訪香蘭居。”莫曉晨斬釘截鐵的道。

“賢妃娘娘，不如喝口茶水？”莫昭儀見她望著門外的桂樹發楞，欣然取來銅壺來替她泡茶，又將杯子擱在她身邊的茶桌上。

莫曉晨語氣短促、眸光狠戾，若芸瞧著她俄然變得猙獰又旋即茫然無焦的眼眸，心中瞬堵，隔了好久才緩緩開口道：“因為……因為皇上覺得，他殺孽太重，以是天降懲罰……”她說罷，輕不成聞的感喟一聲。

莫昭儀無懼對視，安然道：“皇上，臣妾有罪。”

莫曉晨輕笑，瞅著彆處不語。

若芸聽她道出過往倒抽一口寒氣。不敢置信的看著她。

莫曉晨一愣，方點了點頭。

若芸脊背生硬，有些進退兩難，苦笑著感喟：“我尚餘三日，且隻能秉公措置。”

莫曉晨並未答覆，而是呆坐著、微埋著頭，眼神如有若無的看著門外刺目標日光，將泣未泣、形神淡然。

“想必這桂樹，應是無毒的？”若芸瞧著麵前與她對視的莫曉晨，轉而道，“普通宮中，應是冇有那麼龐大的毒陣？”

莫曉晨聞言，這才收回目光，穩了穩心神，點頭道：“你若能替我報仇，我能夠放過王修容的孩子！”

若芸想著，長歎一聲，覺著莫曉晨的綠蘿錦衣更加刺目。

若芸看著那碧葉綠水，眸色一動，端起來毫不遊移的飲了一口，坐下道：“太醫說，你不會再有孕麼？”

王涵並不肯走，可尚未出聲便聽若芸朝她道：“眼下你動了胎氣、身子衰弱，保住孩子要緊，彆的都不首要。”

“悲傷？”莫曉晨眸光一閃，旋即暗淡下去，終究成了不屑，連聲音也變的輕而有力。

“皇上，請懲罰臣妾。”莫曉晨出聲，安靜的道，“臣妾的確暗害皇嗣、難逃罪惡。”

莫昭儀聞聲傳喚。麵色倏白，冷靜跪於堂中。

“朕這麼多年，莫非給你的還不敷？宮中唯屬你最得寵、過得最舒坦，就連莫老頭朝堂上公開駁斥，朕也冇有是以難堪你！你這落霞居的名號，也是朕特地恩準的！為何你要如此待朕？！”榮錦桓指著她啞聲詰責，近乎歇斯底裡，目光駭人。

她沉默好久，若芸隻覺得她不想再答覆，可莫曉晨卻俄然坐正。像是下定決計那般幽然看著她，緩緩的道：“本宮的孩子是被害死的，但皇上卻不信。皇上不信我聞的燃香裡有夾竹桃粉，也不信我用的枕頭給人灌了檀香木屑。洛怡然栽贓林暮煙，皇上既冇有治林暮煙的罪，也冇有思疑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