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太華觀[第2頁/共2頁]

“恰好，我要聽你說說，我們師門的故事，當年真的是大衍洲第一大派，公認的天下第一？”雲亦隨獵奇道。

“該講故事了，徒弟，我聽你說過，我們的太華觀，曾經九山十三殿，占有了全部濟定峰，師尊弟子逾千，高人無數，這麼大的門派，如何就剩下我們兩個了呢，你不是吹牛吧？”雲亦隨看白叟有三分醉，用心拿話語激他。

趙離人恨得牙癢，要打門徒，被雲亦隨機靈閃過，又問：“咱天下第一大派，就冇有更本事的人了嗎，就讓妖物，占了寶地？”

“男人不吃酒，如何是大豪傑？”

“公然是你，你要成精了！”

“我記下了。”雲亦隨點頭道。

“到底出了甚麼大事，徒弟？”

“那我呢，我是第幾個境地？”

“金丹期，那是甚麼意義？”少年獵奇道。

“你呢，徒弟？”

“有本事的人，都死光了。”趙離人的神采非常悲愴，猛地灌下一大口酒，“以是你千萬記著，自我們這裡，再往南去，不成超越三十裡，不然凶惡非常，小命難保。”

雲亦隨照顧好徒弟，回身來清算桌上的碗筷，卻看到雞腿不見了，心中一凜，明白是如何回事，責問桌子旁的六瓣：“是不是你吃了雞腿？”

“探海式。”雲亦隨做完最後一個行動，扭了扭痠痛的腰肢，看看天氣不早，腹中饑餓，估計到了晚餐時候，對六瓣說道，“走，我們歸去看看，有甚麼好吃的。”

趙離人吭哧半晌，隻好厚著臉皮道：“我也是狗屁境地，還冇有養出丹來。”

“我都九十多了，吃甚麼勞什子雞腿，修仙之人飲食要平淡，越老越平淡。”

“你？”老者哂笑道，“你是狗屁的境地，連門都冇有入，把那入門功法修行完了，纔算進入第一階，稱為伐濁期。”

“酒我也不吃，又苦又怪，除了你，哪個喝的下去？”雲亦隨對於徒弟喝的老黃酒，一向不感興趣。

趙離人被觸及苦衷，自顧自道：“七十多年前，我方纔入門三載，還是和你一樣的懵懂之年，天賦也不算出奇，方纔練到入門功法的第二重，太華觀就是出了大事，死的死，逃的逃，也冇人在管我們這些剛入室的小輩，本身稀裡胡塗跑出來，渾渾噩噩活了好久，一晃九十不足，將近入土了。”

趙離人搖點頭道：“又是正理，吃酒。”

“瞧你，又喝多了，如何還哭上了，從速睡覺吧。”少年隻好扶著徒弟，攙到木榻上，老者抽泣一陣，起了鼾聲。

“你吃吧，我若吃了兩隻，內心不痛快，便恨上了這東西，下次你再買來，一口也吃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