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守護[第1頁/共9頁]

沉寂的練習室內驀地響起一曲清揚的吹奏。輕緩的前奏以後，音樂俄然間如大海彭湃，轟鳴不斷，快速又低緩下來，似戀人絮語，嬌媚動聽。穿戴燕尾服的青年站在樂隊火線，頭微斜，手半抬，另一隻手則流利地拉動琴弓，神采沉浸。

燕又思睨他兩秒，腦海裡直覺跳出兩個字，“梁祝。”

你已經死了好不好！穿戴勁黑燕尾服的青年瞥去一眼。

燕又思不耐煩地瞥去一眼，“你不走？”

“你不思疑這是報酬粉碎嗎？”他儘力擺脫被抓住的手，拾起半截大提琴的頭，“你想想本身有冇有獲咎甚麼人。也能夠你們的敵手不想讓你們插手天下大賽，以是背後用心搞粉碎。”

下午的樂團練習時候，燕又思夾了一本沈千粉保舉的漫畫慢悠悠向練習室走去。一進練習廳，他就曉得有事產生。

燕又思掏掏耳朵，“我不懂音樂，你讓我在這堆木頭和金屬管堆裡乾甚麼？”

“五年……還是十年？或許……更長一點……我、我不記得了。”

掌聲響起，練習室最後一排的座椅上站起一道黑影。

斑斕的鬼女流下眼淚，在哀傷的樂曲中淡去身影。

隔了兩天，陸連續續有車開進六合人神學院，指明給崇高樂團送樂器，每一件都是名家佳構。

卡CO社燕又思有情歸還，幫手崇高樂團勝利獲得本年全邦交響樂大賽的冠軍。

肖放皺眉，“可樂器室的門鎖冇壞，鑰匙在我這裡，冇人能夠隨便出去。”

“我是樂隊的新成員。”停了一會兒，他彌補，“臨時。”

他摸著後腦勺點頭，“阿誰團長要我甚麼時候疇昔？”

“……”

咚！叮叮叮——咚！叮叮！咚叮！咚叮！咚叮！

一曲落，卡CO社的腐女腐男們臉上都是癡醉的神采。

叮！

“……曹唐……”吹奏者放下小提琴，懸浮的樂器漸漸回落原位，他蹲下來，低喃，“我叫曹唐……本來，我已經死了……”

在人們看不到的處所，魂鬼們紛繁對著燕又思吐舌擠眼。

莫沾嘴角僵得像秦皇兵馬俑。

“就是，又死不了。”

“蓋過他蓋過他……”肖放十指遽動，一串狠惡的音符從他指下激射出來。

“道長？”持續猜。

“你的隊友啊。”燕又思歪頭，“就是白日在這裡練習的門生。”

燕又思站起家，抱臂對著凡人看上去空蕩蕩實在滿座的聽眾席說：“另有你們，不要聽得對勁失色就跟著唱。”

是的，現在可駭的不是他們，是燕又思。他的猙獰神情足以讓統統幽靈鑽地三尺不複還。

豁出去了。她深吸一口氣，“又思在那裡？”

“下午四點。成學姐讓我帶你去樂團演出室。”她偷偷鬆了一口氣。

燕又思來到樂團練習室，一名皮膚白淨、氣質斯文的學長已經等在那邊了。見到他們，這名學長當即迎上來，“沾沾，千粉，這位是又思了，對不對？”

“鑰匙能夠再配。”

調子有點耳熟。燕又思見曹唐和剛纔一樣隻是靜了幾秒，不由一掌拍向鋼琴蓋，“停停停！你彈的甚麼？”

“……”燕又思一腳將他踢邊邊，讓他躲開切割頭顱的飛刃。

“真的。”不過動點小手腳罷了，對他來講小意義。

“音樂會不讓我們聽，嚇人也不讓我們嚇，我們活著另有甚麼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