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變故[第1頁/共4頁]

“不是的，我不是成心偷聽的。”何靖低著頭喃喃：“他們就站在二門口說話，我不謹慎就聽到了。”

“曹姨娘。”何靖立馬收斂了笑意，一本端莊地施禮。

想想也是，林信譽是在姐姐和母親的庇護下長大的，但何靖倒是在魏氏、陶氏、曹氏三人的明爭暗鬥中生長起來的，身邊另有一個動不動就抹眼淚的異母姐姐，他冇有長歪已經算不錯了。

聽到何歡一再詰問，何靖冇話找話，問道：“大姐，甚麼是一本萬利的事？”

林捕頭握住刀身，用刀柄一下又一下點著賬冊，跟著“哢嚓”一聲，白森森的刀刃從刀鞘中滑出，森白的反光閃過何歡的眼眸，差點迷了她的眼。

何歡“撲哧”輕笑。何靖笑得太決計了，可又顯得那麼樸拙敬愛，若不是他已經十歲了，她真想像之前抱著林信譽那樣，低頭親他一口。

本來，從沈家回何家的路上，何歡已然傳聞，呂縣令把永記當鋪的黃掌櫃等人帶上公堂問話了，不過在中午之前就放了他們歸去。

“大姐，你笑眯眯的模樣真都雅，之前你為甚麼老是不笑呢？”

林捕頭聽她說得安然，語氣不見涓滴慌亂，轉頭看了她一眼，俄然又疾走幾步，把一本賬冊撂在何歡身邊的桌子上，沉聲說：“你看看，數額可有出入。”

何歡放下賬冊，放低姿勢哀告道：“林捕頭，可否再給我半日時候？”

遵循記錄，永記當鋪租借那進宅子，每年不過十天的時候，但他們付出的房錢，摺合時價，幾近是一整年的房錢。再看簽收人一項，整整七年半，都是“馮驥陽”三字。期間有一年冇有房錢記錄，想來那一年永記當鋪並冇有租借那進宅院。

何靖搖點頭，隻是眼巴巴地看著何歡。

何歡這才重視到，曹氏不但換了潔淨衣裳，就連頭髮也梳得極其清算。她問：“曹姨娘，你的身材大好了？”

“本來就冇甚麼大弊端，那裡說得上好不好的。”曹氏笑了笑，又邀功似的把何歡尚未回家時產生的事論述了一遍，拍著胸脯包管：“你放心，我固然冇讀過甚麼書，但大師都是姨娘，我還鎮得住她，就算是打鬥，我也比她年青力壯！”

這一刻，何歡的心不由自主抖了一下。林捕頭把賬冊給她看，這是甚麼意義？按理不是應當把何家世人押上公堂，反問他們收了多少銀子，與經紀馮是甚麼乾係嗎？

曹氏頓時有些胸悶，可轉念一想，她又換上了笑容，奉迎地問何靖：“早晨想吃甚麼，姨娘給你做！”

何歡聽到這話，心中更是微微一震。林捕頭這是在奉告她，統統都已死無對證嗎？她更加不解，當下隻能哀聲說：“林捕頭，民女所言句句失實，當鋪的憑據民女全都留著。因為民女自知這輩子都冇法贖回母親的嫁奩，以是大多都是死當。”

曹氏站在二門口，看著姐弟倆相視而笑的調和畫麵，心中很有些妒忌。她走上前，酸溜溜地說：“你們在說甚麼，這麼歡暢，說出來也讓我歡暢歡暢。”

曹氏看著何靖往西廂走去，心中頗不是滋味，對著何歡脫口而出：“到底是親姐弟。”說罷又倉猝換上奉承的笑，解釋道：“我的意義，大蜜斯和二少爺是親姐弟，血濃於水，乾係天然特彆好。”

兩人說話間，張伯已經重新去車行租了馬車回家。何歡坐上車子，叮嚀他前去永記當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