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漢王[第1頁/共4頁]

漢王讚道：“韓翰林沉穩篤厚，亦是才子！”二人連連謙遜。漢王又問了問在翰林院常日做甚麼，累不累，有無難處等等。又讓吃了些點心，才放三人下船。漢王乃至表示抱愧，因次日要驅逐聖駕，以是明天得早回王府籌辦，不然就留晚膳了，他日再宴請二人如此。

瑈璿老誠懇實答道：“微臣自幼疲懶，錦瑟簫管這些，都是家母逼學未果。”說的是實話，幼時林絲幾次逼瑈璿學樂器，瑈璿貪玩好動，不管如何不肯，林絲最後也隻好作罷。

甘棠起家，對白煙玉長長一揖：“白女人良師良朋，甘棠佩服。”

白煙玉百口慘死，念念不忘便是昭雪昭雪，瑈璿在恩榮宴上遭天子回絕的事對她打擊挺大。這又半年毫無停頓，白煙玉心中有些焦心。

漢王笑道：“免禮！都起來吧！”目光在白煙玉麵上一掃而過，打量著甘棠瑈璿二人，很有興味。笑問道：“剛纔本王聞得錦瑟之音，不知是誰奏出？”

說著順手撫了幾下：“這是甘公子的琴聲”，又撥了幾下：“最好如許，練指養氣，撫下求重抵輕出之法，弦上自有高朗純粹之音。”幾人叫慣了甘棠，明知他姓韓，還是改不過來。

白煙玉微微紅了臉，正要說話，俄然一聲大喊：“喂！白煙玉！”，接著一陣鼓譟叫喚：“阿誰劃子，靠過來！”

甘棠第一次與白煙玉如此靠近，聞著她身上幽幽暗香，隻覺頭暈目炫，一顆心怦怦地要跳出來。強自平靜，撫了幾下琴絃。

瑈璿夙來俶儻，倒不在乎彆人看，嘻嘻笑著聽琴簫相和；甘棠卻也感遭到了目光，不覺有些嚴峻，指下持續出錯。白煙玉簫聲哭泣，將錯處悄悄蓋過，又緩緩而行，帶著甘棠的琴聲走山過水，搖櫓砍木。甘棠平靜下來，滾拂潑刺，融入樂中；簫聲又淡淡隱出，隻餘琴聲鏗鏘動聽。終究曲終人散，餘音繞梁嫋嫋而旋。

甘棠謙遜道：“王爺過獎。微臣班門弄斧，王爺見笑了。”

歌樂半在夫子前，千古風騷論烏衣。”

白煙玉有些遊移，望瞭望瑈璿。瑈璿笑：“看我做甚麼，固然說，甘棠不會活力的。”

“千載得失是非，儘付漁樵一話”

白煙玉含笑道：“瑈璿好聰明。”望著甘棠又道：“操琴至於力，又至於不覺，則指下雖重如擊石，而毫無剛暴殺伐之疚。”

漢王接過看時，寫的是：

二人摸不著腦筋，漢王世子隻遠遠見過，素無來往更無友情，點頭之交都算不上，這為的是哪般？隻好更加客氣行禮，三小我作揖打拱酬酢了半日。

漢王身後是一張龐大的三折紫檀屏風，婉轉的樂曲聲中，瑈璿聽到悉悉簌簌的衣袂聲腳步聲，彷彿很多人到了屏風後。接著瑈璿就感遭到了無數目光打量，望著本身和甘棠。莫非是漢王府的女眷？但是不看白煙玉，看本身和甘棠何為？

屏風後彷彿又是一陣笑聲，朱瞻壑持續含笑看著瑈璿，很有興味。

甘棠瑈璿進京師翰林院大半年，還冇見過漢王，兩人倉猝跪下施禮，白煙玉跟在二人身後，也跪下了。

漢王擺擺手：“欸，年青人好學是功德，本王怎會指責？春日秦淮，倍覺風雅。韓翰林可否為本王再撫一曲？”又叮嚀白煙玉道：“白女人無妨吹簫相和。”

張望間，大船上扔過纜繩套住小舟，搭上船板，幾名侍衛過來相邀。三人無法，隻好陪侍衛上了畫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