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死而又生[第2頁/共2頁]
晏長風一見他就有種潑猴見瞭如來佛的感受,內心雖不覺得然,但不自發就要夾緊尾巴,是以可貴表示得乖順,跟著爹孃恭恭敬敬地將大師請去了大姐的院子。
她壓著衝動的心境,顛顛跑到大姐麵前,奉迎道:“姐,你是我親姐!今後你讓我做甚麼我就做甚麼,那甚麼,你要不再幫我抄幾遍經文吧,娘剛罰我抄五十遍。”
這婆子心眼兒可真多!
就在晏長風抓耳撓腮之時,一向看著她的晏長鶯開口道:“雪衣,你把那線給我吧,彆叫嬤嬤罰你。”
當日姚氏的信裡雖提及了裴鈺寵妾滅妻的事,卻冇有寫得如許詳確,展信望字的人那裡能從這簡樸的四個字裡窺得如此駭人本相。
姚氏哭聲一頓,躊躇半晌歎了口氣,“罷了,擺佈你也曉得了,我就都跟你說了吧。”
在屋裡一字一句都聽得清楚的晏長風再也聽不下去,一怒之下將藥碗砸了。
大姐有了好轉,這比甚麼都強,隻是不能叫厲嬤嬤曉得,不然大姐就跑不掉去北都的運氣。
晏長風又如此這般地哄了半天,才把細線係在本技藝腕上,跟真的似的說:“哎,這就對了姐,你彆怕,就一會兒就好。”
晏長鶯的一雙大眼睛非常茫然地看著她。
“拯救啊,雪衣你在哪啊,快來救救我!爹爹,娘,你們把我也帶走吧!”
姚氏心說等就等吧,不過三兩日,老是有了盼頭。
厲嬤嬤內心不甚悲觀,“姑奶奶我明白你的心,本日我聽了這些撕心裂肺的話也是氣憤至極,如果我的閨女,我也不想叫她冒險,可這畢竟未能證明,便是大長公主親身來聽了也是不好說的。”
瓷器崩碎的響聲震得全部院子鴉雀無聲。厲嬤嬤那顆見慣後宅肮臟的心竟也被震得顫了好久。
細細的絲線從窗戶裡直伸進了晏長鶯的臥房,晏長風躲在窗戶裡側,一手拎著絲線的一頭,一邊裝模作樣地說給內裡的人聽:“姐,厲嬤嬤都是為你的身材好,我們就往手腕上係一根繩就行,不疼不癢的,也不消誰出去。”
厲嬤嬤:“那你站到房門口,無需出來。”
這要如何,總不能把線綁桌子腿上?
一邊朝窗外喊:“厲嬤嬤,我這邊好了!”
姚氏聽聞厲嬤嬤有了要走的意義,內心頓時輕了很多,“勞煩嬤嬤來回馳驅了。”
皇家寺院的高僧自不是那等江湖羽士可比,固然穿戴草率,氣度卻不凡。
太醫給開了些苦藥湯子,晏長風不想拿藥去刺激大姐,可不刺激厲嬤嬤就會覺得大姐非常共同,冇有說的那樣嚴峻,無法之下,隻好將藥端給她。
晏長風目測著線的長度,恐怕是不敷扯到房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