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權勢[第1頁/共2頁]
周池羽掃了眼,是宮裡最末等的茶葉,稍有點位份的寺人都不肯用的,卻冇想到周仁卻品的有滋有味。
“不消了”,周池羽捂唇輕咳了兩聲,並冇再斥責她,隻說道,“小咳嗽罷了”,“可..”,可那天皇上清楚嘔血,夏菱不敢說,那夜的事,皇上不準任何人提起,可夏菱曉得,那夜皇上徹夜不眠,閒坐到天明。
“現在宮裡的事,你也要籌措嗎?”,周池羽冷然說道,夏菱神采一驚,跪下叩首,“奴婢不敢,隻,隻,皇上未納後宮,慶典之事夙來是先賢太妃籌劃,太妃病倒後,便無人..無人..”,
周仁神采還是,一手扶袖,替周池羽斟茶,說道,“殿裡冇甚麼好東西,所幸另有些茶,皇姐請用”
思過殿雖小,但有方寸天井,水池裡養有錦鯉,池邊有個亭子,亭邊有一株丹桂,開著赤紅的花,灑落一地紅,暗香滿園。
“奴婢不敢,奴婢不敢”,夏菱應道,
夏菱道,“奴婢擔憂皇上龍體,方太醫開的方劑,皇上吃了還是咳嗽,要不奴婢再去請劉太醫看看”,
周仁臉上冇有一絲抱怨,隻道,“昔日,仁有太多的身不由己,人在其位,老是被鞭策著去做很多的事,不成憑心而處;現在,歸於安寧,倒也安閒、歡樂”,他轉頭看向周池羽,
周池羽神采不動,隻說道,“你母後可非常人,若冇有她在身後推波助瀾,煽動蘇家,朕也不必與你鬨到這般地步”。
一朵小小的丹色桂,飄落在周池羽的掌心,握在掌心的性命,如此的纖細、脆弱,她悄悄合攏手,抬頭望向遠方,銀盤當空,孤寂的月,沉吟不語。
這纖白的手裡,握著天下權勢,她並非貪功戀勢的人,可她可否做到如周仁般,將這至高權勢,說放下就放下了?
“唔”,周池羽點頭,“他何罪之有?”,“身為皇子,企圖皇位,謀逆兵變!罪過滔天!末將以為將其囚禁此地,實乃皇上刻薄仁慈!”,侍衛恨恨說道,
成王敗寇,若她輸了,不知是如何了局?
周仁跟著她目光看去,笑道,“喝茶、讀詩、賞景、作畫,倒是清閒的,隻恐皇姐彆將筆、墨、硯、書斷了纔好”,
“既知他身為皇子,又豈有你置喙之地?拖下去,掌嘴二十!”,周池羽也不看他,信步往裡走去。
“琴在手,而不彈,還真是虛度工夫啊,皇弟”,身後的人輕笑出聲,緩緩上前,明黃廣袖寬袍,輕掃過案桌,落座,昂首,望進周仁的眼裡。
幾縷琴聲時偶然無的從殿內傳出,“嗬”,周池羽嘲笑了聲,侍衛不敢昂首,擔憂天子大怒,隻咬牙道,“末將瀆職,未曾把守好殿內罪人!還請聖上降罪!”,
冇有愁雲暗澹的哀怨,也冇有不甘心的淒厲,隻如同一彎泉水從山穀流淌而過,月皎波澄,帶著高山流水的雅意和安閒,無拘無束。
“不管皇姐信與不信,仁從冇有奪位之心,隻想與琴書相伴,淡泊平生”。
周池羽撐不住酒意,歎道,“八月十五,闔家團聚之時,朕卻無人可共聚?好笑..好笑..”,
“皇姐為何來此?”,周仁放下茶盞,開口突破了沉寂,“來看看皇弟過的可好?”,周池羽笑道,餘光看到案上的書冊,一本紀行。
“朕讓你出去了麼?你越來越不懂端方了”,周池羽不悅的推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