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0請旨辦理[第2頁/共2頁]

“是主子的錯。”他如許答道，“因為安德海跟人說，是奉懿旨出京，主子就不敢攔了。”

這真是語驚四座了，相互相顧，無不失容。

直到這境地，纔算讓安德海就範，他的神采一陣青、一陣白，終究認罪了：“主子該死，主子該死！求丁大人高抬貴手，放主子疇昔吧！”說著，人已矮了一截。

“說得是。不過出奏的時節，有‘請旨辦理’的話，既然如此，就不能私行措置了。”

“好啊！總算比及了！”天子看完丁寶楨的摺子，在心中自語，多少日子以來要辦的大事，到了能辦的時候，他反而不急了。

“象如許的事，處所大吏，該有便宜措置之權。”

“先押下去，找僻靜處所細心看管。不準閒人窺測。”

這時臬司潘霨、濟南府知府、首縣曆城縣知縣，都已聞信趕來服侍。丁寶楨隻傳見了首縣，把安德海等人發了下去，嚴加把守。

“既然曉得，為甚麼不攔住他？”

比及了養心殿，就站在廊下，隨即叮嚀：“快找六爺，帶外務府大臣進宮。”說著把手裡的摺子一揚。

其他臬司和濟南府一概擋駕，因為他在冇有跟案牘籌議安妥之前，不便對掌理一省刑名的臬司有何表示。

回到簽押房外的廳上，已設下一桌酒菜，但丁寶楨偶然飲啖，把案牘們都請了來，申明案情，谘詢大家的定見。

“是！”參將又揮揮手，表示把安德海押下去。

年青的人，都喜好說話爽利，他便很見機地誠懇答說道：“主子曉得。”

臣職守處所，不得不截拿審辦，以昭慎重。現請旨遵行。”

下跪亦無用，丁寶楨大聲喊道：“來啊！”

安德海仍然嘴硬：“上頭交代過的。另有很多意義，咱家也不便跟丁大人明說。”

“慢著！”丁寶楨終究抓住了他話中的縫隙，毫不放鬆地詰問：“本來你也不過是揣摩皇太後的意義啊？說！”

恭親王悄悄點頭，天子這幾句話說得很好，抬出“祖宗家法”這頂大帽子，不但慈禧太後不能說甚麼庇護安德海的話，臣下有“祖宗家法”四字原則，也比較好辦事了。(未完待續。)

迎頭就碰了個釘子，明善真是起了戒慎驚駭之心，天子年紀不小了，不能再當他“孩子”看。

站在廊下的有四五個，聞聲一起進屋，最後是參將趕了過來，直到丁寶楨麵前，請個安聽候唆使。

接著，又把那些侍從檢查了一邊，才曉得真的冇有甚麼懿旨。丁寶楨這下內心稀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