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5 海軍[第1頁/共2頁]

“但願如此。”閻敬銘慢條斯理地說，“大興水兵，戶部竭力以赴，大興土木，不知款從何出？”

“修南北海的工程，是同治十三年八月月朔，就有上諭的。”閻敬銘閉著眼說。

這番表示，使得慈禧太後深為對勁，但是大要卻有遺憾之色：“唉！”她歎口氣，“你起來！哀家也曉得你們還饒不過我。”

實在，哀家這麼操心，為的是誰？還不是為了爭一口氣嗎？要說到危難的時候，冇有哀家拿大主張，真還不成，現在中法和約訂成了，基隆的法國兵也撤退了。

醇親王不曉得她俄然冒出來這句話，有何含義，他一貫謹慎，不敢自作聰明去作測度，隻毫無神采地答一聲：“是。”

“本就不是大興土木。”許庚身介麵說道，“不過工程範圍雖不大，辦事的規製不成不昌大，纔是皇上孝養尊崇之道。踏勘一事，得要請七王爺主持。”

“我傳聞張製軍已經先有信來了，他以為我中華幅員廣寬，水兵不辦則已，一辦就要辦四支：北洋、南洋、閩洋、粵洋。每支設統領一員，或者名為提督，由總理衙門統轄四支。光是這一層，就見得張製軍還冇有摸著門道。這四支水兵，即便設立了起來，也不能歸總理衙門統轄。”

“既然如此，又何必專設衙門。”

“不是這話。垂簾到底不算甚麼合法的體例，哀家辛苦了一輩子，也該為本身籌算籌算。不能落個名聲，說到了該天子親政的年紀，還把持不放。

“太後這模樣用心，天下臣民，無不感戴。不過，天子年紀還輕，典學未成，上賴太後的覆育，親政一事，現在言之過早。”

亂世如此，而況現在？如果又要大興水兵，又要大興土木，隻怕不待內奸淩辱，危亡立見！“

“你是說預備另立衙門？”

“親政也快了。哀家總得將祖宗留下來的基業，管理得好好兒的交給天子，纔算對得起列祖列宗，天下百姓。”

中國跟日本為朝鮮鬨得失和，現在有李鴻章跟伊藤博文講授開了，一時也可保得無事。今後大師同心合力，把水兵好好辦起來，天然能夠不至於再讓洋人欺負我們。

“能夠。”醇親王同意他的觀點，“禦前，軍機一起去看，免得過後有人說閒話。”很較著，所謂“說閒話”是指閻敬銘。

“我還記得，當時的上諭是：”現在時價艱钜，何忍重勞民力？統統三海工程，該管大臣務覈實勘估，力杜浮冒，次昭撙節，而恤民艱。

立山又是笑笑，“這我就不敢瞎猜了。”他說，“再論經費，一條鐵甲兵輪兩三百萬銀子，熙大爺，你想想，四支水兵該要多少？”

“太後聖明！麵前和局雖定，海防不成敗壞，正要上賴太後聖德，實在清算。親政之說，臣不敢奉詔。”說完，醇親王取下寶石頂、三目炫翎的草帽，放在磚地上，重重地碰了個響頭。

前人說的是‘激流勇退’，哀家不趁這個時候見好就收，豈不太傻了嗎？”

醇親王停了一下說：“這是件大事，臣想請旨飭下北洋、南洋、本地各省督撫，各抒所見，船廠該如何擴大；炮台該如何安設；槍械該如何多造，切實在實講究，務必辦出個模樣來，纔不負太後的希冀。燃文小?說??．?r?anen`”

立山笑道：“熙大爺連這一層都不明白？不專設衙門，七爺如何辦事？”(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