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7 言官[第1頁/共2頁]

查防務以沿江本地最為吃緊，各該將軍督撫，短長躬親，講究實在，可否將臣等此奏，並廷臣各原奏，發交各該將軍督撫，按切時勢，各抒所見，再行詳議以聞。屆時仰稟聖慈，折中定議，尤其謹慎周妥。“

現當大婚，歸政停止期近，禮節沉重，諸賴慈慮親裁。臣等以本分應辦之事，若然局外浮議，屢事牴牾，嘵嘵不已，乃至重煩披覽，實非下悃所安，而乾係軍國要務，又不敢為眾咻管束，遽萌退諉之誌。

“大師都覺得哀家坐火車好玩兒，就跟客歲造好，擱在昆明湖的‘翔雲’、‘捧日’那兩條小火輪一樣，那實在是錯了。”慈禧太後說道：

因而他提筆擬了一個奏片：“查屠仁守開去禦史，交部議處，經部複奏：”對比違製律，議以撤職留任，惟現已開缺，應於補官日辦理。

不睬那些“在理取鬨”的奏摺，這一陣風潮，久而久之，自但是然地會停歇下來。

反對津通鐵路的修建，屠仁守的態度極其果斷。

如果慈禧太後竟然坐了火車，那就表示她同意興建津通鐵路。這就非同小可了，非直言極諫，拚死力圖不成。

這些詞氣淩厲，以為開天津至通州的鐵路，掘人宅兆，毀人田廬，並且足以使津通道上的船伕、車伕與以負勞為生的伕役，流浪失所的群情，使得大病初癒的醇王，氣惱之至。

這是慈禧太後解釋她為甚麼準在禦苑以內製作鐵路的來由。

“我與屠梅君無怨無仇，何必跟他過不去。是‘這個’的意義。”孫毓汶做了個“七”的手勢。

“那麼，壓一壓總不要緊。過了好日再遞。”

加以這年本是己醜會試正科，各省舉子為了趁便瞻仰大婚盛典，多提早在年內到京。

“你看你七叔，疇前那模樣反對西洋的東西的人，這兩年也變過了，上個月上摺子，主張造天津到通州的鐵路。哀家倒也要看看，鐵路究竟幸虧甚麼處所？”

這一複奏，對反對之詞，用“嘵嘵不已”、“眾咻”、“局外浮議”的字樣，措詞很不客氣，而懿旨卻以為“所陳各節，回嘴精力，敷陳剴切；其於條陳各折內似是而非之論，實能分解無遺。”

慈禧太後所擔憂的，諫阻天津至通州修造鐵路一事，卻終究見諸奏章了。

“這倒能夠。”孫毓汶說，“你先列銜。”

包庇之意，非常較著。當然也采取了醇王的建議，分飭本地沿江各省督撫“敏捷複奏，用備采擇”。

‘又奏：“屠仁守開去禦史一節，另行辦理。’究竟作何辦理？議以補官日撤職留任，係補何官？均所不知。擬請旨著吏部明白回奏。“

一個月之前，反對修建津通鐵路的十幾道奏摺，都為水兵衙門壓了下來，一班看得透、想得深的清剛樸重之士，便計議著要用釜底抽薪的治本之計。

又因為來歲另有恩科，如果本年場中倒黴，無妨留在京裡勤奮，免得來回跋涉，以是都帶足了川資，並且多數懷著得樂且樂，先敞開來花一花再說的動機，使得堆棧酒樓、戲園妓館，買賣更盛，紙醉金迷，好一片昇平氣象。

“萊山，”許庚身輕聲說道，“得饒人處且饒人，不為已甚吧！並且，皇後的嫁奩亦快進宮了，上高低下，喜氣洋洋，何必殺風景？”

局勢外弛內張，好些人在諦視著慈禧太後的動靜，紫光閣西的鐵路已經敷設完工，看她是不是會在禁苑以內試坐這西洋奇技淫巧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