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丹娘[第2頁/共3頁]

我點頭，嘴硬道：“我不記得了，我不信賴你。”

分開七王府時，燕離在門口的馬車旁等著我，我能清楚瞥見他殘破的左手。

我坐在馬車上，一起上都在想丹娘會和我說些甚麼，對於丹娘會和我說的話，我是情願去信賴的，因為南詔人最不愛的就是扯謊。

中原人善於心計，南詔人擅醫蠱，北方的荒蠻一族擅騎射。

丹娘冇有理睬她，轉而對我說：“我本日請你過來，不是為我夫君辯白，你要報仇的決計我也不想攔，不過是冤有頭債有主，仇恨就如野草普通，生生不息。”

她問了一個幾近讓我失語的題目，在躊躇了一刹時以後，我答覆，“當然是國恨。”

羅剛？他是姐姐的心上人，如何會和丹娘有牽涉？

丹娘展開眼，望著我，“如果是國恨，那我夫君的罪惡絕冇有你想的那麼深，他當然有錯，你南詔皇室就犯了更大的錯。”

我斂下心神，“好，如果你明天隻是想和我說這些事情，那冇有一點意義，我姐姐和羅剛已經死了，僅憑你一麵之詞，死無對證。”

我站在門路上，聲音是前所未有的安靜，我對燕離說：“你還是早點替丹娘籌辦後事吧。”

丹娘止住了咳嗽，“私怨能夠不提，若你就是恨夫君滅了南詔，那你恨的人不該隻是他一個，瓦氏一族也參與這件事，我夫君殺的人也就隻是南詔皇族，城是瓦氏一族讓人燒的，我不過是想提示你，如果要報仇那就一個都不能放過！”

我分開丹娘房間的時候，表情是很沉重的，這就像是一個龐大的旋渦，統統人都被卷在內裡，這個世上冇有絕對的黑與白，我分不清誰對誰錯，既然我分不清，那就不分了。

我默許，她接著說：“我是十歲的時候成為你姐姐的蠱人的，來由很好笑，說出來你能夠都不會信，因為長得太美了。”

我臉上的赤色褪得一乾二淨，她說的這件事，我是記得的。

我看看了四周，冇有坐著，就如許鵠立在她麵前，“你找我到底有甚麼事？”

她說到這裡，像是想到一件事，“你還記得嗎？有一回你去你姐姐房間裡找用來裝忘憂湖水的瓶子，你聽到咯吱咯吱的聲音，你問你姐姐那是甚麼聲音，你姐姐說那是老鼠咬東西的聲音，你被嚇得從速回本身的房間去了，阿誰聲音不是老鼠，是蠱蟲在我身材咬的聲音。”

我說不出話來，是，因果循環，都是有報應的，就看來得遲還是來的早了。

我深吸一口氣，我說：“丹娘，你跟我說了這麼多，到底是想做甚麼？”

“我夫君犯下了不成寬恕的錯，但事出皆有因，你如果想追根究底，老是能找到泉源的，我已病入膏肓，可我這條命是你姐姐欠下的，因果循環，誰都會有報應。”

我見過儒雅的燕離，殘虐的燕離，唯獨如許蕭瑟的他，我從未見過。

房間外有一名侍女端著藥出去，恭恭敬敬的站在床邊，將要遞給丹娘，“夫人，到時候，該喝藥了。”

丹孃的視野不知落在哪，眉宇間的失落遮都遮不住，“我曉得夫君為了我的身材，去求過你，他還覺得我不曉得，他一向都是個傲岸的人，不肯意認輸，我也曉得，你必然不會承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