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疑心[第1頁/共3頁]

柳婷娘倒不覺得意，她就是乾這個的，等人奉上了琵琶，她調絃較音，真的唱了一曲。

周媛冇再提定見，歐陽明就做主又點了幾個菜，餘下的叫廚子看著做。周媛一聽他點的菜就有些奇特，這裡並冇甚麼有重量的外人，如何還要點這麼多山珍河鮮？並且這兩位名妓是如何捉到歐陽明去瓦市的？

“阿孃放心，大官人又不是外人。”周媛拉著春杏的袖子求懇，“我穿了哥哥的衣裳去，如許就冇人曉得了。”

呸！誰是你義女！周媛用力點頭：“我怕把大官人叫老了。”

她冷眼旁觀，這兩位伶人公然與旁人有些分歧，待人接物不卑不亢，說話辭吐也斯文風趣，不曉得的還覺得是哪家的公子，那裡像是登台演出的伶人？

因周媛對誰都一視同仁，未曾有半分輕視，劉一文一貫也挺喜好她機警敬愛，見她有興趣，就細細說給她聽，又傳聞她識字，還想要把比來唱的詞都寫給她看。

柳婷娘一曲唱完，那邊說的正熱烈，也無人理她，就有些氣悶的站起家放下琵琶，不料周媛卻俄然轉頭問：“如何不唱了？”

她固然貌似小聲，可話說出來周媛還是聽了個一清二楚，她心下微惱，這女人一會兒後父一會兒後母的，是盼著她父母俱亡？雖說周鬆和春杏不是她真正的父母，可柳婷娘也不曉得真假，她這話還真是滿滿的歹意。

歐陽明這段時候已經領教了周媛的古靈精怪，聽她說“說話這般好聽”，莫名聽出了些弦外之音，又見她笑得份外天真嬌俏，就點頭：“婷娘不但唱得好，琵琶彈得還更好呢！”轉頭就叮嚀柳婷娘唱一曲。

“隻要你娘肯，我有甚麼不肯的？”歐陽明笑眯眯的，又問周祿要不要緊，要不要請個大夫來看。

周媛看他目光樸拙，一副死力要她信賴的模樣，臨時消弭了這一點狐疑，就側了頭要求：“那你一會兒要帶我去吃鵪鶉餶飿兒1！”

因而周媛換了一身男裝就跟著歐陽明去了瓦市，路上歐陽明還笑她：“覺得換了男裝就能扮男人了？你生得這麼個模樣，如何看都是個小娘子！”

周祿一早上起來有些腹瀉，就不太想去，轉頭看了一眼周媛。周媛正想從歐陽明這邊密查一些吳王的動靜，就開口說：“我哥哥不舒暢呢，大官人肯帶我去嗎？”

他們兩人本是打趣，誰知到了瓦市今後，歐陽明遇見了舊識——揚州名妓柳婷娘，那位嬌柔嬌媚的美人跟歐陽明打了個親熱的號召以後，就把一雙美目在周媛身上瞄了好幾個來回，然後啟唇嬌笑：“早就傳聞大官人連日都帶著個小娘子出行，我們都猜莫不是大官人想做個現成的後父呢！”

歐陽明側身行禮：“嫂夫人放心，小弟必早早送十娘返來。”

周媛坐在中間本來正捧著杯子喝茶，聞聲這句話，一口茶冇忍住就噴了出去，幾乎噴了剛走出去的劉一文一身。

春杏看周媛的意義是想去，隻能皺眉說：“十娘老是貪玩，你阿爹不在，返來隻怕怪我。”

柳婷娘嚇的立即噤聲，不敢再說了。

這一日剛好是十一月初七，不消給珍味居供應點心，歐陽明吃過早餐就來打門，說要尋周鬆出去聽雜劇，不料周鬆前日跟著去鹽城的客商到那邊探親，不在家，他就說要帶周祿和周媛去。

“我這不是為了不讓旁人側目嗎？”周媛皺皺鼻子，“免得旁人都覺得你多了個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