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下船[第1頁/共3頁]
她已經讓周鬆跟歐陽明和其彆人都探聽過了揚州的物價,曉得跟京師相差不大,有些時鮮吃食比京師還便宜,當然,房價與京師比起來也是低的。
兩人相互攙扶,站在船艄往岸邊眺望,遠遠能看到矗立的城牆,雖不及京師城高池深,卻也劃一堅毅。
周鬆聞言麵露難色,說在揚州人生地不熟,還真有些心慌。
這一起船行還算順利,除了剛開端那段時候周媛和周祿輪番暈船以外,其他都還好。倒是春杏出乎大師料想以外的完整冇有反應,她本身厥後想了想說,能夠跟她從小出世就長在船上有乾係。
但是近兩年朝廷不知怎地又打起了淮南鹽場的主張,光巡鹽禦史就派了好幾個過來,這些年來,鹽城本地但是隻知有吳王,不知有朝廷的,如何能聽禦史的批示?因而那邊就鬨了起來。
“恰是。公、你還記得前兩年有位謝大才子入京,連官家都親身設席接待嗎?那位謝大才子,就是謝家長房二公子謝希齊。”周祿暗自掐了本身一把,如何又差點叫出“公主”來。
周鬆笑了笑:“你是宮裡住久了,笑裡藏刀看很多了,天然戒心就重。我總在內裡行走,多見了些人,像歐陽官人如許急公好義的實不在少數。何況我們一行都謹慎謹慎,穿戴打扮都稱不上繁華二字,實冇甚麼值得這位歐陽官人圖謀的。”
直到文宗天子在位時,將最寵嬖的小兒子吳王封到了揚州,命他羈繫淮南鹽業,景象纔好了起來。吳王減免各項課稅,將官鹽代價壓了下來,同時又大力打擊販私鹽,抓住的隻要到了規定的數量,一概處絞刑,並籍冇家眷、發配子孫,一時倒把這販私鹽之風壓了下來。
周鬆感覺本身跟對了主子,可貴的開端表示起來。不受寵的嬪妃在宮裡受逼迫是不免的,普通不過分大師也就都忍著了,可萬一有連飯食都不好好送,太醫也請不來的時候,周鬆就拿出他混不吝的本領,開端去跟管事的人作。
因而大師就決定了同去揚州。從楚州開船去揚州,快則兩日即到,慢也不會超越三天,以是周媛就開端籌劃到揚州的餬口。
周媛坐在車裡也聽了一耳朵,本來揚州城自第一代吳王就藩以後,也曾重新打算擴建過,並改建成瞭如京師普通四四方方的模樣。吳王府就建在城東北,他們路上還遙遙瞥見了王府的屋頂。歐陽家的祖宅則在所行街道的西麵,城中西市的北麵。
歐陽明也建議他們臨時先彆往鹽城去,因周鬆說的下江南啟事,是與族人鬨掰,想去投奔嶽父一家,歐陽明就說不如先到揚州落腳,往鹽城去一封信,體味了那邊的景象再做籌算。
比起周鬆來,春杏到周媛身邊的光陰就短了很多,那年采選入宮後,她並冇獲得楊琰的喜愛,隻是作為淺顯宮人給分到了白婕妤那邊,白婕妤看她年小,就讓她陪著周媛玩耍,也未曾給她安排甚麼活計,厥後白婕妤歸天,身邊大部分宮人都殉葬了,隻因春杏是一向照顧周媛的,才留了下來。
歐陽明此次也運了很多貨返來,要在船埠多留一會兒,就安排了身邊從人送周鬆他們先進城,讓他們先去選好屋子,本日臨時先安設在歐陽家開的堆棧裡。
十年相伴,周媛和春杏於主仆以外,更有一份姐妹交誼。
白婕妤是個好主子,她本就是溫婉仁慈的性子,失勢時不張狂,失勢了也未見歇斯底裡,隻一向安守本分。對待身邊的侍從也是從始至終溫暖,有要走攀高枝的不攔著,情願留下的也未曾另眼相待感激涕零;好好奉侍的就留著,奴大欺主的,她也不會一味容忍,自會稟告皇後措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