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1章 最後一個[第2頁/共2頁]

“誰敢——”

他走得快，等佔酥回過神的時候窗外已不見他身影，地上乃至都未曾留下足跡。

她不曉得商築會提甚麼要求，是會離譜到讓她殺了李頌風助他登基還是會讓她與他——

“嗯。”他應了一聲。

“李崇丘不殺嗎？”沉默半晌，商築俄然說。

李頌風搖了點頭，攏了攏大氅後再次回身往禦書房走去。

這類感受大抵是在法場上瞪大了眼睛看著寧利威和寧白羽項上人頭落地時呈現的，而後又從阿簇口中親耳聽到寧府統統女眷是如安在被放逐的路上被人欺侮欺負，又如何被賣到邊疆小鎮後在豬狗不如的餬口中或病死或自縊。

商築放在桌下的手不由抓住了下袍布料，冇有接話。

“不是難事？”商築轉頭，對上皺著眉有些微惱的佔酥倒是俄然嗤笑一聲。

佔酥的榻旁，新月耷拉著睡眼垂了垂腦袋，隨後又立馬復甦了過來，站直了身子掐了把大腿。

“來了。”佔酥冇昂首，隻是說了一句。

“你們也下去吧。”等新月走後冇多久，佔酥也對其他的宮女叮嚀了一句。

他抓著衣衿的拳頭漸漸收緊，出口的聲音倒是安靜，“好，那便不殺。”

“來了。”商築應了一聲，走上前將杯中的茶一飲而儘。

最後一個了，現在李崇丘在朝中已無虎倀幫手，是真正的伶仃無援。

她越來越怕死，便也越來越怕落空。

佔酥一愣，視野移到他臉上，倒是與他的眼神恰好對上。

可佔酥到底還是開了口，“你我的合作，變到此為止吧。”

“行了，去吧。”佔酥說著又持續拿起棋子低了頭，語氣還是暖和，可莫名就讓新月背脊有些發寒。

“他到底是陛下的兄弟，現在對他已無威脅，他不但願他死。”她避開了商築的視野，垂眸說。

商築並不料外這個答覆，隻是不免還是有幾分絕望。不殺李崇丘不是驚駭他會是以惹上費事，隻是驚駭另一個男人會是以難過。

雪又垂垂落了起來，李頌風回身，瞥見燭火倒映出的人影，她彷彿又坐回了榻上持續研討起了她的棋譜。

夜漸深，佔酥卻還是坐下榻上用心玩弄著棋盤，彷彿是在研討甚麼相稱首要的大事普通。

倒是桌上放著一個油包，披髮著一股熟諳的香味。

佔酥天然是欠了李頌風很多恩典的，究竟上，就連阿誰現在被她當作劊子手去使的商築她也欠了很多恩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