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第1頁/共3頁]

方丈做完早課後，我單獨一人去了禪房。

方丈淺笑，又給我倒了一杯：“還請公主再嘗。”

“阿彌陀佛。”方丈給我沏了一壺茶，他倒了一杯，道：“公主請嘗，這是一杯苦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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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丈再倒一杯，我再嘗，味道比前兩杯固然較濃了，但是仍然稱不上苦茶。方丈也不急，又持續給我倒茶，巴掌大的茶壺不到一炷香的時候便倒完了。

方丈道：“本來是算的，隻不過公主長年伴在陛下身側，陛下龍氣雖重，但也冇法抵擋公主身上的陰氣。”

小沙彌領我去齋房的時候，我問道：“你們寺裡可有冇有剃度的穿戴淡青衣袍的男人？”

隻如果明眼人一見我這架式都知我是要來福華寺小住幾日的明玉公主。我要來福華寺的動靜，全部都城早已曉得，福華寺這幾日還特地閉了門，回絕前來供奉佛祖的香客。

我睨她一眼：“佛門清淨之地，即便是鬼也不敢前來。何況……若當真是駙馬返來了，我倒想好好地問一問他為何吃個饅頭也能被噎死。再說，本宮豈會認不出我的幾位駙馬？休要胡說八道。”

她嚥了口唾沫，放輕了聲音。

我下認識地便揚手甩了他一巴掌。

頓時他的左臉便落下一個紅十足的巴掌印，我大呼道：“來人呀，有登徒子！”

我向來隨和得很，且我也知能當高人的脾氣都不如何好。

方丈生得慈眉善目，耳垂厚大，許是耳濡目染很多，與佛祖倒也有幾分類似。一見到我，方丈雙手合十，語氣不急不緩地說了句“阿彌陀佛”。

他的一根手指搭在我的衣衿裡，隻需悄悄一拉我的底衣便會散開。他怔楞在地，眼中有驚詫的神采，彷彿我現在的睜眼於他而言是不成思議的事情。

我明白方丈的意義了。

我依言。見方丈眉頭一皺，我問：“大師但是從本宮的手相看出了甚麼？”

我常日裡寢息喜幸虧房裡留一盞燈，本日雖在福華寺的齋房，但也不例外，恰好清清楚楚地見到了麵前之人的邊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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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百思不得其解。

方丈說道：“老衲有一朋友，本日剛好也在福華寺，他乃是世外高人，脾氣頗怪，不過倒是老衲見過的陽氣最重之人。”

方纔我明顯是見到一名青袍公子的，他懷裡還抱著一隻烏黑的貓，如何眨眼間人就不見了？莫非當真是我的錯覺？

但是出乎我料想的是，我都喊破喉嚨了，竟無人應對。秋桃和冬桃常日裡都是守在門外的，而此時我也能清楚地看到齋房外站著兩道人影，恰是她們兩人的背影，可她們卻像是完整冇有聽到一樣，仍然站得筆挺。

我如有所思地又看了眼扶桑樹。

此時我要在乎的並非有冇有見過他，而是他為何會呈現在這裡。這裡周遭都是我明玉公主的人，皇兄擔憂我的安危，每回我出行都是裡三層外三層地護著的。

我道：“陽氣重的男人都被本宮剋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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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懷裡的白貓慵懶地叫了一聲，也如同它的主子那般，安溫馨靜地看著我。

冬桃低低地應了一聲。

方丈道：“公主這幾年來常常受風寒之苦吧？”

我此時方想起阿誰青袍公子，抬眼一望，不遠處的扶桑樹下早已冇有他的人影。我不由得一怔，問道：“你們方纔有冇有見到一個穿戴淡青衣袍的男人？就站在那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