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無事獻殷勤[第1頁/共2頁]

“文枝說得對，”慕成凰笑眯眯地站起家來，明麗的麵龐浸潤在這春日和順的日光裡，非常都雅，“傳聞過豬悟能嗎？”

這話，說得像是趙美人有些奪人所好了。

鸚鵡冇讀過書，卻也看過戲本子，點點頭。

“公主莫打動，這當真隻是借，必定會還的。”豐螢攔下慕成凰。

本來這差事交給內府局去做便能夠了，現在這八竿子打不著的趙美人倒是派了人來。

越多越好？慕成凰內心頭嗤了一聲，她怎地不說將這宮裡頭的花都搬空呢。

慕成凰聽完，喜盈盈地一笑：“讓趙美人這番操心機，還辛苦豐螢女人送過來，本宮在此謝過了，也請豐螢女人代成凰傳達對趙美人的謝意，那就先將這花盆留下，現在是晌午，不宜換盆，待到傍晚時分，日頭弱了，本宮再讓人換下舊的，把舊的送回內府局去。”

豐螢深吸了一口氣，沉聲道：“美人的意義，天然是越多越好。”

“借多少？”慕成凰勉強從嘴角扯出一絲笑容。

慕成凰見著豐螢神采非常難堪，好言勸了句：“所謂有借有還再借不難嘛，你家美人又不是甚麼不講理的人，你與她好好說，她必定承諾，本宮的母親不在了，也就留著這些花了，如果這些花出了甚麼不好的，豈不是要了本宮的命，根子了。”

慕成凰不能總在這後院小廚房待著，讓旁人瞥見得成甚麼樣了，方回了寢殿，守門的朱雀便過來稟了一句，說趙美人身邊的貼身宮女豐螢帶著幾口大花盆來了，正在宮門口外頭候著呢。

豐螢一哽，她那句不過是勸著慕成凰的，誰料慕成凰倒是叫真得很。

“五公主，我家美人，還托了奴婢帶了一句話。”

慕成凰說完，身子一懶，往貴妃榻上斜斜地一靠，眼神裡固然還是和和藹氣的，卻擺出一副要送客的模樣，豐螢冇挪步子，還是訕訕地看著慕成凰笑。

慕成凰一改之前煩惱悲傷的模樣，嘴角漸漸地盈出一絲淺淺的笑意，她心疼這些花心疼得緊，那裡捨得剪掉，隻不過是讓豐螢焦急，等的便是豐螢的這句話：“那，豐螢女人拿甚麼來包管，這借出去的花都會原封不動地還返來呢？”

前幾日慕元安叮嚀了高公公，看著慕成凰宮裡頭有甚麼不好的全給換了，看完戲後，高公公實在來了一趟，這當場能換的被褥啊，破了的茶盞啊，另有該拔的夾竹桃當天就敏捷地換好了，可至於這養花的大花盆裂了，兩人合抱都抱不過來，是得花些心機去尋。

若當真是借就好了，可駭就怕，這些海棠能等閒地從她宮裡頭拿出去，詩會過後，她一定都能拿返來，就如鄧婕妤，哦不，現在該當稱作鄧采女，就如給鄧采女的那盆玉板白，當初也隻是說好拿去看看罷了。

也難怪豐螢會這麼難開口，對於慕元安來講，這不過是幾盆海棠，他也從未存眷過母妃如妃和慕成凰為了打理這麼海棠費了多少心機，夏季暴雨，她和母妃親身到帶著宮女寺人出去搬花，恐怕雨淹了根，常常花兒犯病，都是如妃一一看過，親身顧問。

慕成凰忽而對著遠處的文枝喊了一句：“文枝，將統統著花的花枝全都給我剪了。”

讓朱雀帶了豐螢出去，豐螢麵色白淨，看著也是文文氣氣的，舉手投足間讓人也挑不出一絲錯。

豐螢見了慕成凰福了福身子，笑道：“前兩日高公公隨便在皇上麵前提了一句這景瀾宮那幾口大牡丹的花盆裂了，內府局也冇得那麼大的花盆能夠換的，我家美人剛好陪侍在皇上身邊，也是故意留意了一句，這不，前陣子趙美人的兄長從洛陽入京述職，這是趙美人特地托兄長從洛陽運返來的石灣釉陶盆，選的都是這外壁有釉，內壁無釉的，這外頭看起來又標緻，裡頭是瓦，又排水又透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