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一章 法相[第2頁/共3頁]
多傑說:“一個作畫人。”
津巴波肯老喇嘛點點頭:“金剛經雲,‘時長老須菩提雲何降伏其心,佛言善哉善哉,應如是住,如是降伏其心。’這句話甚麼意義呢,長老須菩發問佛陀,如何降伏本身的心,佛陀奉告他,你在問這個題目的時候,已經做到降伏其心了。”
我聽得目瞪口呆,彷彿悟到了甚麼又抓不住觀點。
牆壁上雕鏤著色彩豐富的唐卡,上麵畫著一幅敘事的畫。人物浩繁,都是顛末變形的形象,我看的不甚明白。
多傑有些莫名其妙還是服從老喇嘛之意,對我做個手勢:“請跟我來。”
我這才重視到腳下的白貓,它“喵喵”叫著,昂首看我。
津巴波肯道:“施主,你剛纔問我,在貓未存之前是否另有天下,那你可否奉告我,在冇撲滅蠟燭前,火苗從何而來,吹滅蠟燭後,火苗又向何而去?”
我一下就明白了,這不就是《西紀行》裡的孫悟空和六耳獼猴嘛。
多傑聽得一鼓掌掌:“這個題目好,未曾生我誰是我。”
白貓“喵喵”叫了兩聲,趴在我的腳邊。
津巴波肯順手取來身後的銅製小香爐,在內裡抓了一把香灰,然後從手指縫瑟瑟而下,落回香爐裡。他道:“這就是我現在生命的意義。”
我們順著走廊走疇昔,來到那人身邊。此人竟然用綢布把雙眼蒙上,手裡握著一支畫筆,在黑暗中往牆壁上畫畫。
我想明白很多題目,心下輕鬆,籌辦歸去。津巴波肯道:“客人,先彆忙著歸去。多傑,你領他順著東走廊往下走,或許他能看到熟人。”
我眨眨眼:“你的意義是,如果冇有喵喵貓,那底子不會存在它的法相。那位老喇嘛懷裡的貓是從我的天下來的,那麼在喵喵貓存在之前,我的天下是不是也不存在?”
他放下白貓,喵喵快速竄到那兩個老喇嘛的近前,趴在一個老頭耳邊私語了甚麼。老頭遞給它一根蠟燭,喵喵叼住蠟燭跑返來,看著我。
津巴波肯站起家:“遠來的客人,我給你講一個故事吧,請隨我來。”
多傑輕聲說:“老喇嘛說的熟人是他。”
喇嘛津巴波肯道:“剛纔多傑問了一個題目,說既然生而倏死而瞬,活著有甚麼意義。實在答案就在這間經堂裡。”
我眨眨眼說:“上師,你的意義是,人的生命意義在於專注於當下所做的事?”
我趕快點點頭。
津巴波肯笑笑:“一點都不是抬杠。我是和尚,是修行者,你剛纔問我的題目,相稱於在問修行的起點是甚麼。這個我冇法答覆你,也不能答你。我隻能奉告你,修行的意義就是修行過程本身,而不是修行的起點。多傑,還記得你問我的題目,人活著有甚麼意義。人如火苗,既然燃燒,那就縱情的燃燒。燃起燃燒之處,那就任它燃起燃燒。”
老喇嘛笑而不語,指著寺內說:“諸多疑問請到寺中一敘。”
我看得目瞪口呆,津巴波肯俄然隨口一吹,火苗燃燒。
三個老喇嘛坐在經堂正座,我和小喇嘛多傑坐鄙人座。最老的喇嘛抱著奄奄一息的白貓,用手從上至下撫摩著沾滿鮮血的白毛。另一隻被叫做“喵喵”的白貓,則縮在老喇嘛腳邊,舔著爪子,像是勝利的將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