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三章 考慮[第2頁/共2頁]
大冷的天,在這裡吹著北風站一個時候,他感覺渾身高低冇有一點暖氣兒,腳也酷寒生硬得不像本身的了。
但他是讀書人,並不甘心止步於此,還想持續求取功名。妻喪一年內不娶,這是禮法,彆人能夠不遵,他卻不肯意留有臭名,便一向拖著。
本來他是秀才,又在書院裡做先生,一個月也有六兩銀子的支出,在小老百姓眼裡算是支出頗豐的了。他年紀又不大,不過是二十三四歲,長得固然瘦,端倪也還清秀。如果另娶一名後妻,也是有很多人情願嫁的。
他塞了一塊一兩的銀子疇昔,對小廝道:“我仍在這等著,煩請阿強哥半個時候後再替我通報一次。”
這條巷子所住的,都是嚴家的旁支或遠親。有的自家的祖宅就在這裡,有的則是從彆處遷來,憑藉於嚴家過日子的。
這一回見錢眼開的小廝可不敢再接他的銀子了,連連擺手道:“彆,彆,老太爺說了,如果我再去煩他,他就罰我在這裡跪一天。”
嚴岑可不是那等讀書讀傻了的。
可為了表示誠意,他一咬牙,決定還站半個時候。
為著老孃和女兒,他也買過奴婢、請過幫傭,無法趕上的人非懶即饞,花了錢還讓母親受氣,女兒疏於照顧。隔壁婦人又說情願幫手,他便把人賣了辭了,將家裡這攤子事拜托給了那位嫂子。
“這一個上午我都聽茵姐兒在那頭哭。”嚴母低頭打量著孫女,“茵姐兒有冇有大礙?”
“對、對不住。”阿林從母切身後伸出個頭來,怯怯地向嚴岑報歉。
隔壁的大門是虛掩著的,一推就開。進了門,嚴岑就看到本身五歲的女兒正坐在地上,頭髮混亂,衣服上另有個帶泥的足跡子,仰著頭張著小嘴嚎啕大哭。中間另有兩個孩子圍著她,一個正對著她呲牙咧嘴地做鬼臉,另一個則一臉討厭地罵罵咧咧。正房的台階上頭,倚著柱子站著一個婦人,閒事不關已地磕著瓜子,冷眼看著自家兩個兒子欺負他女兒。
“嚴夫子你看,真不關我們的事。”那婦人又向嚴岑嘲笑道。
茵姐兒見得爹爹來,早已不哭了,隻抽抽搭搭地抽著氣。聽得爹爹問話,她搖了點頭,想了想,指動手腕道:“這兒疼。”
提起這個,貳內心一緊,從速揉了揉女兒的背,問她道:“茵姐兒,這裡疼不疼?”
嚴母長長地歎了一口氣,扶著兒子的手進了屋,在床上躺了下來:“本來對茵姐兒照顧得還好,可從昨兒起,見你丟了差事,那家人就臉不是臉,鼻子不是鼻子的了。你說,此人的臉如何就變得這麼快?”
嚴岑的老婆,大半年前難產死了,一屍兩命,好好一個男孩兒也胎死腹中。嚴岑身邊就隻得一個癱瘓在床的老孃,一個五歲的女兒,非常地需求人照顧。
茵姐兒往大男孩身上一指:“阿林哥哥。”
一進門,他就是一驚。隻見一向癱瘓在床的老孃竟然爬到院子裡來了。
冇過量久,一個小廝就出來了,對嚴岑道:“岑少爺,老太爺說,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