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第1頁/共5頁]
兩人這番話純粹是做戲給人看,瓷器估客信覺得真,獵奇問道:“聽二位話裡話外不像是我們景縣人氏,不知二位是從那裡來的?”
此人攤鋪位置不錯,兩人一進草市便問過他的代價,當時他報的是每鬥錢三十五,喬葉兩人走的時候,他臨時改了口,降成每鬥錢三十三,饒是如此,也比才草市中的其他糧商出的代價高上一些。
他總結道:“景縣的糧價昂貴至此,我方纔一聽都吃了一驚,你們竟然一點都不奇特麼?”
陳秋宜坐就在喬辭的劈麵,白潔的手指撩開車輿的窗幔,向外張望了好一會兒,才輕聲道:“就要到了。”
“本來明日就能到,比我設想中要快上很多。”陳秋宜的手在膝上絞著,神采有些悵惘,“阿弟臨走時曾問我為何不能讓他留下來,他也想看到仇敵被血刃的那一天,我聽他說得心內裡發緊,卻又不能承諾他。”她輕吐了一口氣道,“他是我在這世上獨一的親人了,我隻盼他能平安然安的,如果我此行有甚麼不測,還望喬大人替我照顧我的幼弟。”
前些日子給他送豬腳,本日又盯著他不斷地看,喬辭挑了挑眉:“你喜好葉子湛?”
喬辭卻冇時候跟他議價,而是又問他:“普通的糧價不該該都在每鬥錢五十麼?但是我方纔扣問了一圈,彷彿本年的糧價都偏低。”
他看向喬辭,嘴角的笑容有些生硬:“你……”
兩人早在解纜前就籌議好了,至景縣以後,彆的都不做,先喬裝去草市探一探本地攬納人的底。
他感覺本身定然猜得非常準,再看向葉斐然輕飄飄冇甚麼分量的荷包子與麵上無法的神情時,眼中不自禁地暴露一抹憐憫之色。
不過瓷器估客到底是個做買賣的,奪目的不得了,略微愣了愣便回過神來,便開端左一句山淨水秀,右一句人傑地靈地一頓誇獎,那張嘴皮子像是抹了蜜一樣,話是如何好聽便如何來。
以是喬辭與葉斐然也冇籌算以特使的身份與他們硬碰硬,顛末一份拾掇,當兩人並肩走進景縣的草市2時,不管從穿著打扮還是辭吐舉止,看起來都與江南大戶出來采買的大族後輩無異。
喬辭“唔”了一聲,一麵揣摩著事情,一麵漫不經心道:“他們的車沉,走不太快,現在應當還冇出清州。待到了雲州,再走個大半天,差未幾明日便能夠到都城。”
但是攬戶便分歧了,夏稅的諸多事件都是攬戶們直接經手收的,糴米時的代價到底是每鬥錢三十,還是每鬥錢五十,冇有人比他們更清楚。如果能讓他們站出來作證,配以陳秋宜的證詞,便能成為景縣縣令貪贓枉法的鐵證了。
超出兩人的時候,喬辭冷不丁地冒出了一句:“很熱麼?一個紅著臉,一個一頭汗。”
景縣縣令搜刮民脂民膏,私吞朝廷派下來的常平錢,前者令人憤恚,後者更是直接犯到了她的頭上,喬辭又如何會姑息,遂對她道:“隻要案情失實,我定會秉公措置。”
從那裡來這話兩人先頭冇有籌議好,喬辭冇答,直接看向葉斐然,葉斐然硬著頭皮隨便說了個處所。
攤主掙紮了一下,終究還是小聲讓步道:“代價還是能夠籌議的。”
她心頭滋味奇特,陳秋宜也有些難為情,無措地用手撥了撥鬢角的碎髮,生硬地換了個話題道:“也不曉得小郎君他們到那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