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9028[第1頁/共3頁]
樂章還在持續,協奏的共鳴仍然在響,或激昂,或綿軟悠長。
“你感遭到勾引了嗎?”顧秋的聲音打斷了許言夏關於香味的摸索,分歧以往的輕柔,這一句話,顧秋問的多少有些沙啞。
“你不感覺很像電視裡演的那句‘你跳,我就跳’?跟要殉情似的……”顧秋笑得肚子疼,佯裝嗔怒地橫了眼作無辜狀的許言夏,“我可不要跟你殉情,要好好的,活得好好的,懂不懂?”
某個刹時,許言夏隻感覺身心彷彿跟從著氛圍裡狂熱的音符一齊墜落,周遭統統好似不複存在,唯有墜落,直墜落到顧秋身材的最深處,墜落到阿誰向來冇有人去過的奧妙的最深處。
小十一君不敢看,又忍不住盯著不放;小十一君不敢摸,又忍不住摸了又摸;小十一君不敢親,又忍不住親了又親。總之,忍不住的事情便都做了個遍,隻聽得見顧秋的呼吸裡彷彿摻雜了個龐大的石頭,愈來愈重,愈來愈沉。最後,就隻變成空蕩蕩的低喚:“言言……”
“顧秋……顧秋……”許言夏幾次唸叨,似與顧秋一樣的疼痛,或者愉悅。
“黑社會公然都是半夜行動的!”許言夏非常不滿地腹誹了一遍宋黎非,更加不對勁打電話來的人。這等良辰美景,刹時就被嗚嗚啦啦的電話鈴聲攪和散了,可愛,太可愛!
“古玩,你乾甚麼好事,老不回我簡訊!大半夜,我都給你發了好幾條了!你是不是跟小十一大戰三百回合呢啊?你們可真是深藏不露!”電話那頭一陣劈裡啪啦,語速極快,但聲音壓得很輕。
“不乾嗎。就是……你幫我瞧瞧宋黎非的手機,看看有冇有甚麼可疑的,好不好?”董舒的聲音壓得更低了,幾近讓顧秋聽不清楚,就跟做賊似的,恐怕被讓發明。
顧秋並冇有應允,許言夏的吻就如暴風驟雨襲來,從那苗條的脖頸一起下滑,披荊斬棘,像是身著鎧甲的兵士拚了命地拓寬屬於本身的國土。
即便這聲音壓得再輕,顧秋也聽出了說話的人是誰,連趴在一旁的許言夏都認識到了――題目很嚴峻,董舒是宋黎非這個黑社會的“小親親”!
手機又一次毫無節操的響了起來,這返來的不是“渣滓簡訊”,是“渣滓電話”了。
瀏覽過的冊本,看過的電影,傳聞過的故事,有那麼多關於愛情的知識。但是,在顧秋麵前,許言夏說不出任何一句虛妄的話。
這是統統民氣知肚明的事情,但是,為甚麼總有人喜好治病救人呢?
夜色安寧,窗外的天下孤單著。那半個清冷的新月兒披髮著淡淡的光,投射在悄悄搖擺的矮鬆上,斑班駁駁的影仔細碎地閒逛。街上冇有人,街燈單獨亮著,靜悄悄地等候著拂曉。
火急和和順像兩種不能調和共存的情感,許言夏的指尖是顧秋光滑的肌膚,有些微涼,又有些滾燙;許言夏的唇邊是顧秋軟糯的唇瓣,在暖黃的燈光下,披髮著誘人的粉紅;許言夏的眼裡是顧秋微閉的雙眸,狼藉的發,另有那赤-裸著的光亮的胸口。
從顧秋沉寂清澈的眼神裡,許言夏驀地明白了――這不是一出遊戲,這應當是一件叫做愛情的事情。
這呼喊無疑沖毀了許言夏最末端的防地,那深埋在心底的火焰像條紅色的巨蟒,將羞怯的樂章吞了個乾清乾淨,剩下的儘是猖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