卌七、流淚眼望流淚眼[第3頁/共3頁]
“你是誰?飄香雪嗎?”水竹墮淚凝睇,按捺著聲音的抖顫,身材卻不由自主地瑟瑟抖。
白衣侯倉促分開桑柔公主的居處,彷彿要急於擺脫甚麼似的,一起疾行,內心彷彿有千斤重石壓著,有種沉重的堵塞感。
水竹聽他肯放了高一,恐怕他會懺悔,當即道:“那我們現在就去代王府。”
水竹氣憤地看著劉邦,水眸中明滅著肝火,切齒道:“你真卑鄙。”
晶瑩的淚珠順著腮邊滑落,有如白蓮上的凝露,純潔得如水晶普通。
她用力地掙紮,詭計離開他霸道的桎梏。
劉邦見水竹剛強己見,不肯讓步,心中暗忖:“一個高一,並不是很首要,不如就先放了他,說不定還能夠掉到更大的魚呢?”想到此處,劉邦的麵色緩了下來,用心裝出一副痛下決計的模樣,“好,為了你,我就先放了高一,但他如果再犯,我可決不輕饒。”
“不可,”劉邦立即反對,“你先做了我的妃子,我再放高一。”
“你就要成為朕的妃子,為甚麼還要驚駭呢?”劉邦啞忍著不悅,再次詰問。
水竹衡量了一下輕重,感覺劉邦的話一定可托,便對峙道:“不,這是我承諾做你妃子的獨一前提。”
“你是飄香雪嗎?”悄悄的一句嗟問,卻將白衣侯從幻境中拉回到實際。
劉邦聽出了她語氣中的不容置疑,心中有著想要殺人的狂怒,“聖旨以下,萬難變動,你還是安下心來,等著做朕的妃子吧。”
白衣侯衝動地伸出長臂,忘情地擁住了那心中巴望已久的身影,和順的觸感讓他的肉痛到極至,也喜到極至。
“白衣侯。”冰冷的聲音掙紮在絕望的邊沿。
“你們在做甚麼?”一聲歇斯底裡的尖叫,震醒了癡戀的鴛鴦。
“我是飄香雪。”飄香雪撥出了心底壓抑已久的聲音。
“我信不信你,又有甚麼乾係?”水竹冷酷隧道。
“如果你再不聽話,我便讓你見地見地,甚麼纔是真的卑鄙。”劉邦無恥地嘲笑著,說出的話,讓人脊骨生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