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天降小樓[第1頁/共2頁]
正在這時,一陣晚風拂過,輕紗帷幔被吹起,廊前或站或坐、或操琴或輕歌的女人們將麵龐展露在世人麵前,那些上一刻還在嘀咕著小樓不對勁兒的男人們再顧不上猜忌甚麼奇特之處,著了魔普通,便向小樓走去。
而齊孤鴻也在金寒池的拉扯之下,走進了小樓中。
“冇來過,”金寒池背動手,抬頭打量著小樓,莞爾一笑道:“但是內裡有熟人。”
金寒池對如許的聲色犬馬之地早就習覺得常,進門後,便有女子迎上前來,金寒池也不說話,笑著一指樓上,女子當即會心,笑道:“先生,雅間請。”
疾走了約有一盞茶的工夫,即使汕頭城範圍不小,但也走遍了大半個城,他們明顯已經闊彆了繁華地帶,周遭的商店酒坊也垂垂稀落起來。
“這可說不準,要真是跑了就找不到了!”
齊孤鴻懶得理睬金寒池,隻是指著小樓道:“你之前來過?不感覺這處所不對勁兒?”
在四周那些低矮陳腐的灰色修建烘托下,小樓的色彩更加光鮮,那種高聳讓齊孤鴻的心中有了一種奇特的感受,總感覺那小樓彷彿應當是在某個夜晚,悄無聲氣地從天而降,同時帶來了鼓樂聲聲輕歌曼舞,帶來了妙齡女子和人間春光。
邁步進門後,齊孤鴻便不免因這小樓內的彆有洞天而咋舌,樓內裝潢可謂金碧光輝,紅色的牆麵上,以金粉畫著大團大團的牡丹,桌椅板凳均為檀木,披髮著淡淡的芳香,十幾張桌椅上,女子伴跟著來賓或是低語或是嬉笑。
說罷,金寒池回身熱絡地攬著齊孤鴻的胳膊,不由分辯便拽著他往巷子深處走去,一邊走一邊道:“我給你說,這處所可好玩了,的確是男人的天國。”
“這是當然……”金寒池冇看齊孤鴻,仍舊在踮腳探頭,語氣也有些冇底氣,就在這時,金寒池的目光看到幾個正在交頭接耳的男人,立馬道:“就在這邊!”
金寒池不滿地“嘖”了一聲道:“我們要去的是男人享用的處所,你跟著像甚麼話!”
休伶愣了一下,有些擔憂道:“仆人……”
“高傲倒是談不上,但是年青人總該謙虛請教嘛,”金寒池意味深長道:“這吃花酒啊,有吃花酒的特彆技能。”
駿馬在人群中飛奔,於金寒池而言,彷彿一場刺激的遊戲,但背後的齊孤鴻倒是膽戰心驚,恐怕衝撞路人。
金寒池的馬就如許猛地停在一個巷子口,齊孤鴻的馬彷彿早已有所感知般,也是驀地停下,差點兒將齊孤鴻從背上甩下來,見他那狼狽模樣,金寒池哈哈大笑道:“我早說了,那是玩樂蠱,下在馬身上,就會批示馬兒往好玩的處所跑,由不得你批示。”
金寒池抿唇點頭,趁著齊孤鴻四下傲視的工夫,金寒池已經將一隻酒杯推到了齊孤鴻麵前,嘲弄地笑道:“如何?第一次吃花酒啊?算不算我帶你長見地了?”
齊孤鴻不由得蹙眉,雖說小樓中披髮著酒香飄零著歌聲,但在這份繁華之景下,總透著詭異,而正在齊孤鴻深思的工夫,金寒池已經推了推他的肩膀,不懷美意地一笑道:“如何?看傻了?還覺得你是誠懇人,哎,酒色財氣麵前,公然都不免俗。”
此人與人之間的乾係便是如此,彷彿孔明鎖環環相扣,人強我弱,人弱我強,凹凸勝負不必言說,一舉一動之間已有定論,就比如說,金寒池在本身麵前的儘情猖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