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雨雪其雱王元澤（二）[第1頁/共2頁]

此次買賣倒是非常順利，拿著畫，兩人又上了車，一上車，王雱就一把搶過畫，嚷嚷道：“從速翻開看看，如果不好，也就不要送給爹爹了，送給我算了。”

兩人聊得恰是興頭上，紅藥也冇法，值得拉了青芷，籌措了兩人份的晚餐送到了書房裡。青芷另有些不忿，用心重重的放下杯盤，卻不料這兩人倒是涓滴未覺的持續聊著，不由得嘟起了嘴，出去了。而紅藥又細心的添了些燈油、炭火，方纔分開。

顧談笑道：“你這刺倒是挑的準，這首詩到底還是遜了一籌，隻是沉吟好久，到底冇想到好的。”

“這個……怕是不可。”王雱臉露難堪之色，“他身材向來不好，加上半年前我幼弟離世，竟是大病了一場，前不久才稍見轉機，恐怕見不得生人。”

看王雱一臉難堪擔憂，顧言天然不好再做強求，隻得把獵奇賽過心底。

紅藥遠遠的應了一聲，不一會兒出去了，手裡捧著個托盤，盤上是兩碗粥和一碟點心，都冒著熱氣。

王雱笑了笑，兩人一同出了門，雪已經停了，地上還鋪著一層雪，兩人冇有步行，一起坐車來到書坊，下了車，王雱一看招牌，便笑了：“你倒是打得好主張。”

話說到這裡，氛圍一時又沉悶下來。兼之天氣已晚，未幾時，兩人便各自安息了。

王雱自暴糗事，完整減緩了兩人間的難堪氛圍。兩人便從這《大唐新語》一起閒談起來了。將《大唐新語》中的故事比對《唐書》及各種唐朝傳奇，你一言我一語，倒是聊得非常投機。

顧言倒是來了興趣，當初在當代，他記得汗青學者對於王安石到底是有一個兒子還是兩個兒子，各執一詞。又有說本有兩人，兩人事蹟相互稠濁的。現在，倒是讓顧言有一種切磋汗青本相的感受，並且現在的王雱年紀又輕，城府不深，這一個早晨的時候，就能讓顧言摸清楚他的大抵脾氣了。能讓自大的王雱也非常推許，這讓顧言的興趣有進步了幾分：“哦？我倒是未曾聽聞。既是如此，可否讓我與令兄見上一麵？”

“這個倒是有典所依，在《唐書》裡……”王雱一句話未曾說完，肚子裡倒是“咕……”的一聲叫出聲來。王雱的聲音戛但是止，兩人相視了一眼，不由都哈哈大笑起來。在看看一邊的飯菜，早就半點熱氣都冇了。

“元澤公然家學淵源！”顧言獎飾道。這話倒是出自至心，王雱現在不過也隻是十二三歲，他不管是眼界還是思惟，都讓顧言感到很敬佩。

兩人都是夙起之人，一起用過早餐，王雱便要告彆歸去，顧言倒是笑道：“元澤慢行，我籌辦了一份年禮給令尊，不如我們同業如何？”

“年禮？”王雱笑著開打趣道，“礙於朋友之義，我才奉告你，爹爹但是最煩收禮的，你這年禮如果冇送好，冇趕出府去，我可不會為你討情。”

如果顧言的穿越自帶體係，他就必然會聽到密切度和崇拜值刷刷上升的叮咚聲。啟事無他，這兩人看過的《唐書》版本是分歧的，一個看的是《舊唐書》一個看的是《新唐書》。比擬於舊唐書，顧言在當代所看的歐陽修、宋祁主編的《新唐書》明顯邏輯更清楚。王雱一邊感慨顧言年紀悄悄，學問做得如許好，竟然還能有精力看《唐書》。一邊又感覺兩人的觀點時有附近之感，大起知音之心。而顧言自此次穿越以來，也是第一次與人談天聊這好久，兩人之間又有共同話題，又分屬平輩，不必那般謹慎謹慎，倒是聊得非常痛快。偶然兩人觀點呈現了分歧，相互辯論一番，又讓顧言尋覓到了魏晉期間和人清談、論辯時候的感受。而王雱在議論這些的時候，也冇有了那股傲氣，反而非常謹慎。這讓顧言對王雱的好感也是大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