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章 生死之交，生死之仇（下）[第1頁/共2頁]

許固宣泄了一番肝火，方纔漸漸沉著下來，坐在了椅子上，將一邊的一盞冷茶一口吞了，“抱愧，聽到他的動靜，我有些心煩。”

許固冷冷的掃了他一眼，趙二郎隻覺的彷彿掉進了冰窟裡普通，再發不出聲音來。

“把戲？”

“是孤兒、棄嬰、還是是……”顧言不明白‘本身想的是哪樣’，但看著許固的模樣，明顯在暴怒的邊沿，他也冇問下去，擺佈不過是那幾種。賀蘭蓉之前的身份是甚麼，對於現在這環境並冇有太大的用處。

“這是……山？”顧言有些不肯定的問道。

趙二郎在一旁聽著他們說甚麼遼宋、說甚麼篡位，隻感覺腦筋裡嗡嗡響，早已經驚得呆了。

“文堅。”顧言低聲喊道。

顧言略必然神，再次拿起那一疊信。“既然你肯定他和遼那邊有乾係，這信的內容便能清楚很多了。”顧言指著信中一處，“信裡說的‘田獵’、‘燕徙’看作是篡位的隱喻，這一點我已經有所發覺……如果和遼宋兩邦聯絡，所謂的‘許田而賀’之類的，怕就不是幾畝地步那麼簡樸的了。”顧言又指著信上‘前已具悉’四個字，歎道，“此人真是妙手腕，隻怕是詳細的和談內容都在送到他手上的手劄裡，這幾封不過是還價還價罷了，他手上有了手劄做把柄，對方卻難以用這幾封信做把柄，真是……”

“這信裡寫了些甚麼？”許固問道，“我隻看了一眼是否是他的筆跡，內容倒是冇看。”

這已經不是心煩的狀況了，顧言忍不住問道，“你們之間，究竟是如何樣的仇恨？”

顧言看著許固的眼神頓時變得有些龐大。這幾年裡，顧言已經將許固視作了好友。許固這小我，彷彿就像是小說中描述的俠士，俠義、開朗、熱誠，為人又更是聰敏、判定、見地長遠。他碰到困難之人，會毫不躊躇的伸出援手。最可貴的是，他和一些所謂的江湖人分歧，他不嗜殺，不會動不動一時意氣便拔刀相向，殺人滿門，乃至連報仇斬草除根這個江湖人司空見慣的看法，他也是不附和的。這小我身上，彷彿又一種強大的魔力，哪怕是有一張有著傷痕，顯得醜惡凶暴的臉，也涓滴無損他的品德魅力。顧言感覺，他如果實在春秋真的隻要十餘歲，他定要將許固當作偶像一樣崇拜的。就算是現在，許固說甚麼，他約莫也會挑選信賴他。隻是因為他本身幾近要刻入骨子裡的警戒與謹慎，和他對於許固舊事的獵奇，他纔會經常重視彙集資訊，經常不動聲色的摸索許固，但願能拚集出許固以往經曆的一鱗半爪。

許固拿著信，對著光看了一會，嘲笑道：“他之前會在他的署名處，用一根牛毛針刺一個小洞，作為憑據，現在倒是改了……”他拿起這封信，便往油燈送去。顧言尚未有所表示，呆在一旁的趙二郎卻忍不住收回了一聲驚呼。

“血海深仇吧。”許固苦笑道，渾身的力量像是被卸去了似的，“親舊故交，十不存一……不管是他的還是我的――如果他將那些人看作朋友的話。”

這句話資訊量有些大，顧言驚奇的神采不由表示在了臉上。

現在，倒是用起來了。”許固的話裡帶著些諷刺。

“我冇事。”許固拿著那封信，放在火苗旁漸漸烤著。

許固彷彿聽到了當少的本身打趣的聲音：“……你瞧這賀蘭山，如此壯美，你又嫌棄你那名字不敷剛毅，不如你改了名字，不叫賀蘭蓉，就叫賀蘭山吧！”他重重的吐了口氣，回過神來，“是個山冇錯。他給本身取了一個……一個彆號，叫‘小山’不過當年他混跡於一群江湖草澤當中，有誰冇事會叫甚麼雅號、彆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