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三章 酒醉[第1頁/共2頁]

“可惜！可惜！”顧言道，“我現在方能拉一石弓，準頭也還不敷好。”

許固看著顧言，微淺笑道，“冇有比過，如何能分出勝負來？”

“是《俠客行》，對，就是《俠客行》。”顧談笑道，“我們聊得不是《俠客行》，是甚麼來著？……江東的甚麼陽，老邁像是姓石，傳說有一手好箭術，文堅兄，你聽過麼？”

顧言將手一擺，笑道，“你這話可說錯了，‘十步殺一人，千裡不留行。’如許稱心恩仇的故事，誰不喜好聽？那裡要分甚麼墨客匹夫？”俄然一邊用筷子敲著酒杯，大聲吟起詩來：“趙客縵胡纓，吳鉤霜雪明。銀鞍照白馬，颯遝如流星。十邊步殺一人，千裡不留行。事了拂袖去，深藏身與名。閒過信陵飲，脫劍膝前橫。將炙啖朱亥，持觴勸侯嬴。三杯吐然諾，五嶽倒為輕。目炫耳熱後，意氣素霓生。救趙揮金槌，邯鄲先震驚。千秋二懦夫，烜赫大梁城。縱死俠骨香，不慚世上英。誰能書中間，白首太玄經。”吟完一首《俠客行》以後，俄然又笑了起來。

“不過江湖豪俠也有江湖豪俠的好處，夠自在，夠痛快！”顧言又喝了一杯酒，正要再倒，卻被許固製止了，“遇之，你有些醉了。”

“就你能折節讀書，我就不能棄文從武？”顧言俄然歎起氣來，又道了一聲可惜，“可惜啊，現在從武……那裡有從文輕易？莫說是靖平四海，就連保全本身都難，難啊！”

“驛路驛站的變法？”

“江東豪俠？”許固灑然一笑，神采看不出有甚麼違和的處所，乃至連手上的筷子都冇有稍作逗留，將一筷子下酒菜放入口中，嚼了兩嚼，就著酒吞了下去，方纔笑著說道：“你另有喜好聽豪俠故事的墨客朋友？”

忽的，顧言冷不丁的說道：“你曉得‘九歌’嗎？”

這一次，許固冇急著再開口，見顧言正用發亮的眼神看著他，並冇有插話的企圖以後，方纔開口笑道，“一箭射穿石頭……這就像你之前說的高山跳上城牆一樣，我是絕對做不到的。”

顧談笑罵道：“你清楚想要獨吞美酒，這明顯是我買的。”

“哦，是哪個呀。”許固一拍額頭，笑道，“看來我是看書看胡塗了……這個我聽過。”

“是啊。”顧言微微皺起了眉頭，“解纜的時候，我傳聞樞密院、三司那邊正在會商新的驛站條例，我有些新的設法……不過另有些章程冇想好，也不曉得實際操縱起來會如何樣，唉，如果能實驗一下就好了。”顧言長長的歎了一口氣，“還不曉得有冇有機遇呢。此次一歸去，說不定就要外調了……我與吳校理和子容兄邀好一同將館閣當中各善本、孤本重新編輯分類，補校散軼。隻怕要不可了。”

“我也感覺冇甚麼不好。”顧言道，“但是……”顧言又搖了點頭，“說不好……說不好……”又低聲不知咕噥了些甚麼，竟又像是在說醉話了。

“哦。”顧言像是有些絕望，“那你和阿誰石甚麼的比，誰箭術更短長？”

聽了這話，許固也不免心神盪漾，感慨萬端。他悶悶的喝了一杯酒，歎道，“是挺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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