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店裡最好的東西[第2頁/共3頁]

這棟修建已經很有些年初，不過門楣門檻用新木鑿成仿古款式，填修了一番，裡裡外外又上了新漆，再配上仿古款式的博古架、高腳幾、太師椅等傢俱，倒是極有古韻。單看陳列，已足見陳博彝是花了心機的。

“那這支杠就被扔了麼？”禿頂瞪著這兩根黑漆漆的支杠，總感覺裡頭另有玄機。

說話間，禿頂也湊了上來，獵奇地打量雁遊手裡的支架。它們大抵有筷子那麼粗，長度卻僅是筷子的三分之一。是雙股擰麻花的款式，凸麵上雕鑿的通草紋路已被磨得非常淺淡，幾近平骨。任憑兩人想破頭，也想不出會是個甚麼東西。

禿頂頓時不樂意了：“我說老爺子，上店是客，上架是貨。客人來了要買貨，你卻這麼說，是不是見我心誠，想趁機舉高代價？”

一番先容下來，不知何時，那兩位客人已拋下小張走到了陳博彝麵前，聽得如癡如醉。老爺子話音方落，此中頭皮颳得蹭亮的阿誰頓時說道：“這兩隻琺琅彩盒我都要了，你老開個價吧。”

存了這份心機，陳博彝先容店子時分外賣力。帶著雁遊裡裡外外轉過一圈，直接掠過那些真假摻半、真貨也強不到哪兒的陳列，指著博古架上最當眼處三樣清順初葉的瓷器，好生先容了一番。

陳博彝在午餐談天時便為雁遊的見地博識暗自吃驚。聽雁遊話裡不經意帶出的意義，這少年小小年紀，竟對很多代價□□的奇珍瞭若指掌。

“除了鬥雞的人以外，普通人拿它冇有甚麼用處，以是流佚官方以後，根基都被人拿了拆散單賣。我就見過幾根用這木架腿兒改雕的髮簪。”

之前雁遊問路時並冇留意鋪子，現在走歸去細看，才發明那是一處兩開門的店鋪。玄色橫匾上寫著“古陳齋”三個填金大字，用的是柳楷，端方清麗。

踏進店麵，陳博彝指著正在撣灰的一名小夥兒說道：“這是幫我做事的張理，平時我們瓜代著看店，你叫他小張就好――小張，這位是小雁徒弟，今後他幫我們修複瓷器。”

這時，小張翻箱倒櫃找出了原秘聞配的木架，遞到雁遊手裡。

禿頂本來不想理睬這個打扮寒酸的少年，聽到末一句話卻忍不住大聲說道：“不是甚麼大事？合著你是想拉個偏架，也不先衡量衡量那小身板兒算不算盤菜！”

雁遊又笑了：“先生眼力不錯。這支杠是純金擰雙股打造，因銀字與‘贏’同音，便鍍了一層銀。時候疇昔太久，銀大要氧化，以是發黑。也幸虧如此，纔沒被毀去。這類架子現在差未幾已全毀了，儲存無缺的非常可貴。以是，我才說它比琺琅彩盒更可貴。”

禿頂情不自禁接過架子，打量半晌，又問道：“這東西比琺琅彩盒金貴在那裡？”

禿頂遊移了一下，旋即大聲說道：“那又如何？總之我是看上了，明天我非得賣下不成！”

聽了這話，陳博彝老臉微脹，有些活力地說道：“我這店開了兩三年，從冇乾過虛抬代價的事兒。常來我家的客人都曉得這是我的心頭好，若你不信，還可到左鄰右舍問問，看是不是我老頭子在誑你。”

他語氣遠不如剛纔放肆，明顯是被雁遊露的技術懾服，信賴少年冇有騙本身。

“啊，雜物都收在西角阿誰大抽屜裡。小張，快去給小雁徒弟拿來。”叮嚀完，陳博彝訝然不已：“這是我在鄉間收東西時人家給的搭頭，說不清來源，因上麵有些斑紋，本來一向用來給小閨女玩。得了我收東西的錢，就高歡暢興地把這給了我，說也是個老物件，但我看不出是甚麼。那天買了這盆葡萄，感覺搭上都雅，就順手玩弄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