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修複燕耳尊[第2頁/共3頁]

“也對也對，瓷器中色彩罕見的物件，常常格外貴重，這說法我也曾聽過。隻是剛纔一時魔障了，竟然冇想到這點。”陳博彝悄悄拍了下本身頭髮稀少的腦袋，頓時轉嗔為喜：“小雁徒弟，你看這殘破，有戲嗎？”

自從和雁遊說定以後，陳博彝就和那一屋子殘件一起眼巴巴地盼著他來。卻冇想到，這一等就是五六天的工夫。有好幾次他都差點兒衝到鍊鐵廠直接去請人，但又怕惹得雁遊不快，隻得捺住性子持續等。

雁遊悄悄將它翻了個麵，這才發明，這隻燕耳尊竟是在頸肩處多了個小洞，裂紋呈蛛網狀沿著裂口放射開去，幾近充滿了半隻尊身。估摸當年是在甚麼鋒利物體上狠磕了一下，卻幸運冇有完整破裂。

“陳老，這是一尊官方仿景德鎮官窯私製的燕耳尊。工匠原是想燒成藍色的，但卻冇調配好礦質色彩，在起窯後變成了藍綠相間。”雁遊問道，“不知中意它的那位客人，是否曉得這點？”

雁遊將官窯不出次品的話解釋了一遍，又說道：“陳老你再細心想想，它的藍是不是與畫冊上的真品並不分歧？官方私仿官窯之風早已有之，但因為各種忌諱，很少有人敢仿得完整分歧。大多是斑紋改一改、製式變一變。海晏河清意指承平亂世，非平凡人家所能接受。以是這隻燕耳尊在燒製時，用心將祭藍改成了品藍，但卻失了手，終究變成了藍綠相間。”

但再細心一看，雁遊不由點頭髮笑：剛纔他隻顧著打量形製，竟一時燈下黑，冇重視到色彩。

如果在手頭餘裕時，雁遊一定肯收。但這確切是行當裡的端方，又恰是需求錢的時候。雁遊從不是矯情之人，略一遊移，便安然接了過來：“那就多謝陳老了。”

好不輕易把雁遊盼來了，陳博彝自是熱忱到十二分去。又是親身泡茶，又是噓寒問暖，末端又遞個紅封給雁遊：“小雁徒弟，行當裡講究開張封紅，大吉大利。這裡頭的錢是那天賣鬥雞架子得的，若不是你有眼力，那件寶貝就要被藏匿了。今兒我就厚著臉皮，一份錢賣兩回情，你若給我老陳的麵子，就請必然收下。”

說著，陳博彝急不成耐地把雁遊拉進了裡屋，指著大桌上一隻伶仃擺放的燕耳尊說道：“喏，就是它。小雁徒弟，它殘得有點兒毒手，費事你看看，還能不能修複好了。”

搞定了工廠的事，當天下午，雁遊就按著小紙條上的地點，去拜訪那處廢墟的仆人。

陳博彝“啊”了一聲，麵露絕望之色：“本來竟是仿的？我剛收回來時感覺有點眼熟，就回家翻書，最後在《中原汗青博物館藏品圖冊》看到了和它形製完整一樣的藍釉描金燕耳尊，還覺得是景德鎮窯當年燒了兩個同款分歧色的，就找了朋友來鑒定。朋友看了也說是清順中葉的東西，那位客人纔過來相看。小雁徒弟，你以為，它不是官窯出的？”

當雁遊找到這家男仆野生作的處所時，他乃至愣了足有十幾秒，才反應過來雁遊說的是甚麼：“小同道，你真想買我家的祖宅？”

想到此處，雁遊伸手悄悄在尊腹內一刮，感遭到指腹間並非上等瓷器的溫潤細緻，而是很有幾分粗礪不平，內心頓時有了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