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7 難以置信[第2頁/共2頁]

北齊南楚隔江而望，既是一衣帶水，又有點敵對，乾係有些含混。就像北齊人看不起南楚人，說他們“矯揉造作娘娘腔”一樣，南楚人也以為北齊人“鹵莽俗氣冇文明”。有了這層先入為主的成見，秦七爺內心就膈應不已，不過礙著兩邊也來往了一段時候，這幫北齊人的信譽一向挺好，氣力也不錯，冇撕破臉皮罷了。

不過跟七爺倒是一向冇有正麵打仗過，都是通過中間人牽線搭橋的。

他起了高腔，中間趙晨從速把他按了下來，笑著對秦七爺幾個道：“您幾位彆見怪，我們都是跟著小方姑爺混出來的，聽不得有人說他不好。巴魚他是個直性子，衝犯了。”

秦七爺麵上有些下不來，訕嘲笑道：“冇事冇事，這不是看小方姑爺豪傑幼年，我們難以置信嘛！來，喝一杯。”

轉念一想，繁華險中求，如果經此一事，本身在這位爺的麵前鐵定是掛了號的，今後的事情也說不定是吧？

趙晨殷勤地給秦七爺滿上酒，隨口笑道：“可不是麼？年紀瞧著倒是小，可您不曉得，他那手可真是黑啊！我們哥幾個跟小方姑爺那是打出來的友情，就一個照麵兒，小方姑爺就把我兩個兄弟給開了瓢，撂倒了。阿誰利索勁……嘖嘖……七爺，不瞞您說，我們都是苦哈哈出來的，為了口吃的，跟人冒死的事兒也不是冇乾過，可像小方姑爺那麼狠的，真少！就衝這個，弟兄們也服他。”

話音剛落，方沐陽就撩簾子出去了，笑著打趣：“這就算好了麼？那綢子緞子的，我還打量給你們做幾身穿穿呢！看來是不消了……”

開端這氛圍是有些呆滯，厥後方沐陽出去了，就像大人談事孩子避開了一樣。秦七爺這才放開了些，拉著高大的李巴魚推杯換盞，幾杯黃湯灌下去，酒桌上又才活潑起來。

幫派之間打個架甚麼的，那是常事。可這麼點高的孩子抬手就給人開瓢，秦七爺和他的侍從試著設想了一下，都有些信賴不了，對望了一眼，認定這是給小方姑爺臉上貼金。花花肩輿世人抬嘛，當然也不會揭露，笑著應了一聲。

金幫的世人都站了起來，齊聲喚道：“小方姑爺！”

“啊？！”秦七爺張了張口，還是信賴不了。

隻不過嘴上還是說道：“您二位，如果疇昔，隻怕關卡上是行不通的，那就隻能掩人耳目了。下官想想體例，悄悄送您二位疇昔，再悄悄接您二位返來，您覺著如何？”

這幾年方沐陽給南楚那邊弄的東西多是以本地的藥材為主，異化少量國度管束的東西，比如白鹽、銅礦石。基本來說，她的原則就是，南楚需求甚麼，她就弄甚麼。馮麻子也有些野門路，再加上船埠上整了個金幫出來，貨源冇多大題目，出去的題目也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