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9章 拾秋 隨筆 三[第2頁/共2頁]

晚秋的雪花一落地就化，荒涼的村落門路上被濕漉漉的落葉罩慢，驀地間，一堆新奇的牛糞啟用了你對舊事的影象，眼睛四下裡尋覓，找到了一縷升騰的孤煙。走進院子，終究找回了當年農家小院的那種感受，低矮的屋簷下掛滿紅辣椒、玉米棒子，一群雞在尋食，一隻用鐵鏈子拴著的狗麵對生人狂吠，一頭犍牛被拴在木樁上，優哉遊哉地甩著尾巴。

白叟還說，疇昔村莊裡一家煮肉，滿村莊香味四溢。現在的豬肉底子聞不到香味。一個外埠來的菜農在背景的處所租了幾十畝地盤蒔植大棚蔬菜，他去轉了一下，那些蔬菜全用植物發展刺激素促長，黃瓜三天便能夠下架，青菜用不了十天就出圃，西紅柿打的催紅素，外邊紅的透明，裡邊還是綠的。

眼睛四下裡尋覓，尋覓曾經有過的影象，瞥見那山的皺褶裡，一簇簇野菊花綻放。

天陰著，北風不算太冷，樹葉飄零，黃的、綠的、紅的樹葉隨風飄落，積滿水溝，巷子濕漉漉，順著山溝延長，給人一種夏季將至的感受。

仆人出屋了，彷彿熟諳，又記不清他叫甚麼。相互間酬酢，非常熱忱，彷彿多年不見得故交。被仆人迎進屋，屋子裡被清算得纖塵不染，本來是老倆口，看來小日子過得能夠，獨一的不敷是早晨冇有電燈，一隻墨水瓶做成的火油燈放在一把老式燈盞上，讓人對逝去的光陰產生眷戀。

看來年紀相仿，約莫都在七十歲擺佈。白叟把煙鍋子遞給你，你忙說不會。白叟說他喝不慣好茶葉，喝的茶葉是“三個錢一木鍁”（描述便宜）。你忙說喝點開水也行。老婆子翻開箱子亂翻，翻出了一包茶葉，把一隻茶杯洗了又洗，給你泡了一杯“好茶”。你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葉已經發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