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4:惡毒後母[第1頁/共2頁]
“娘,男人死了,小叔子代筆給我寫了一封休書,我現在是自在身,能夠挑選再嫁,也能夠不嫁。”鄭佩雲神采安靜,取出休書給柳氏看,卻不讓柳氏沾手。
“誰啊?”一個扛著鋤頭的中年男人走出來,他穿戴灰色短打布衣,腳上蹬著一雙草鞋,滿臉的髯毛。但是仍然看得出來,男人身材高挑健碩,五官端方,隻是被髯毛影響了顏值。
“汪汪汪!”聞聲籬笆內裡有動靜,那狗汪汪吠叫。
“用飯吧。”柳氏沉著臉,並冇有理睬女兒。
思來想去,她便說道:“這事兒我做不了主,你曉得的,家裡都是你爹在做主。你如果惦記取你孃的嫁奩,等你爹從地裡返來我再幫你問問他。”
想必鄭佩雲的生母也不減色,隻可惜死得早,現在鄭鐵柱的老婆是柳氏,從更窮更遠的村裡嫁過來的。
土頭村的祠堂裡過了一夜,第二天一大早,鄭佩雲謝過給本身守門的大牛,然後一小我出了村口。往東北方向走十裡路就是孃家的村莊,姓鄭,是個雜姓村。內裡的人比土頭村更多,也更加龐大。
“娘……”鄭巧雲神采發綠地看著柳氏,她長得圓臉塌鼻,身材還矮小,從小就最討厭長得斑斕高挑的鄭佩雲。
一向埋頭用飯的鄭文才伸筷子去夾菜,卻發明盤子裡的菜俄然少了很多,他抬開端來,這才發明鄭佩雲的存在。
一個是三十來歲的柳氏,正錯愕地看著鄭佩雲;一個是十三歲的小女人鄭巧雲,圓圓的臉兒上,跟她孃的神采如出一轍。
但是鄭巧雲壓根兒不睬會鄭佩雲,隻一個勁地跟柳氏說話,就是不能把嫁奩給鄭佩雲。
“爹,是女兒返來了。”鄭佩雲輕柔隧道,原主對本身的爹冇甚麼過分深切的評價,想必是平時不太打仗。
公然還是一樣癡頑,柳氏的確冇心機跟這個空有仙顏卻冇有腦筋的繼女多說,就勉強笑道:“既然返來了,就待著吧,家裡又不缺一口飯吃。”
鄭佩雲是甚麼性子,這些年柳氏拿捏得清清楚楚,如果不是出事了她是不敢如許回孃家的。
這時候約莫早上八點鐘,鄭佩雲天一亮就從土頭村解纜,她足足走了一個多鐘頭。
柳氏猜疑而又警戒地望著她,繼女俄然提這個做甚麼?
不好說我家男人死了,鄭佩雲一概笑笑地敷衍疇昔,當然笑得很勉強,很愁苦,隻差冇掉幾滴眼淚。
他們說他們的,鄭佩雲自顧著填飽肚子。
當年鄭佩雲被作踐地嫁出去,此中鄭巧雲的妒忌心功不成冇。是她懇求柳氏,讓柳氏把鄭佩雲嫁到土頭村去刻苦。
終究走到鄭佩雲的家裡,那是座四間屋子的土坯房,門口用竹籬笆圍成一個院子,內裡養著些雞鴨,另有一條狗。
“我記得我娘臨死之前,留給我一筆嫁奩。但是我前次出嫁的時候,家裡並冇有給我。說是替我保管,但是您看,現在我成了孀婦,本身需求安身,那嫁奩是不是應當還給我?畢竟那筆嫁奩不是您的,也不是爹的,而是我的。”鄭佩雲指著本身的鼻子,字字清楚地說道。
“娘,你還記得我親孃嗎?”
另有個隻顧著低頭用飯的小瘦子鄭文才,才八歲的小弟弟。
當年把鄭佩雲作出了家門,嫁給一個那樣的工具。現在鄭佩雲死了丈夫,還被婆家休返來了,那繼母必定又要作。
公然鄭鐵柱對鄭佩雲隻是淡淡,看了一眼就說道:“你孃親在屋裡,我去下地。”他扛著鋤頭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