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乖,摸摸頭(1)[第1頁/共4頁]
是朋友,卻又不但僅是朋友,更像是家人。
她愣了一下,冇聽懂,然後傻頭傻腦地齜著牙衝我樂。
我隨口胡咧咧,她卻醍醐灌頂,風馳電掣般地歸去摒擋了後事,拎著一個超大號觀光箱跑回山東。
當時候我主持一檔叫《陽光快車道》的節目,內裡有個板塊叫“陽光女孩”,她是此中某一期的佳賓。
我把她當小孩兒,她嘴上喊我哥,內心估計一向當我是個長幼孩兒。
有一回,她像個小孩兒一樣躲在我背後暴露半個腦袋,伸出一根指頭指著彆人說:就是他,他欺負我。
她當真考慮了一下,厥後改了QQ署名,自稱“雜草敏”,一叫就是十年。
她的嘴一下子噘起來了,阿誰時候她對自助觀光完整冇觀點,把雪山攀登、徒步穿越甚麼的設想成赤軍爬雪山、過草地,覺得我要每天啃草根、煮皮帶。
一併交代給她的,另有我的狗兒子明白菜。
她說她胡想的奇蹟並非在幼兒園裡從妙齡少女熬成絕經大媽,而是要當一名電視主播。
每當這類時候,我就特彆地記念雜草敏,想得鼻子直髮酸。
委曲死我了……這類老單身漢的小委曲幾近能夠和小女人們的大阿姨痛相提並論。
她也不客氣,紮啤咕嘟咕嘟地往下灌,烤大腰子一吃就是三個起,吃得我直犯怵。有一回我實在忍不住了,語重心長地跟她說:妮子,大腰子這個東西吧,你吃再多也木有效啊,有勁兒你使不上哇……
(一)
我當時候年青,嘴欠,台上采訪她時不按台本出牌,我說:
我一邊黑著臉罵人一邊內心感覺好笑,想起小時候,表弟常常拖著鼻涕和我說一樣的話:就是他,他欺負我,哥哥你快幫我揍他。
最煩的就是出門之前找東西,東翻西翻、越忙越亂,一不謹慎撞翻了箱子,成摞的稿紙雪崩一地,碳素墨水瓶吧唧一聲扣在木地板上,墨水跋山渡水朝牆角那堆白襯衫蜿蜒而去……
我本身不能清算,越清算越亂,常常清算到一半就煩了,恨不得拿個鏟子一股腦兒鏟到窗外去。
…………
我沉著臉抬高聲音說:你彆他媽跟我撒嬌,連A罩杯都不到的人是冇資格撒嬌的,你再這麼NG下去,哪兒來的給我滾回哪兒去。
我說:我×,你是不是覺得當個主持人就像在莊稼地裡拔個蘿蔔那麼簡樸,從速給我回幼兒園看孩子去。
一罵她,她就嬉皮笑容地眯著眼,用方言說:哥,不是有你罩著我嗎?
罩甚麼罩!哥甚麼哥!
我把我熟諳的前提不錯的男生先容給她,個個都喜好她,她個個都不喜好。
她南邊女人,“哥”被她喊成“鍋”,聽得人火大。
(三)
我提著褲子站在一片狼籍中,撿起一根菸來,卻如何也找不到打火機。
我說:賣唱能掙川資,彆擔憂,餓不著。
(二)
雜草敏是一隻南邊女人,個子小小的,乾活兒時手腳敏捷技藝不凡,戴著大口罩踩著小拖鞋嗖嗖地跑來跑去,像宮崎駿動畫片裡的千尋一樣。
不是路人,不是親人,也不是戀人、戀人、愛人。
她畢竟是新人,偶然候主持節目老NG,持續七八條都過不了,導演不耐煩,告狀告到我這裡來,因而我老罵她。
我左手卡著她的脖梗子,右手捂住她的嘴,把她從我辦公室裡推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