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0章 繡羅衣[第1頁/共3頁]
“妙哉,非常妙哉。”郭書記鼓掌道,“邱主任,你快快吟。”
老邱吟詩時,我滿腦筋都是孟雅在床上,都是她被男人的厚繭粗腳壓著的那雙白嫩小腳,翻來覆去,覆去翻來,我俄然感受身材裡有一輪紅日就要噴薄而出。
郭書記遞給我一杯可樂。老邱把煙和打火機遞給我。
孟雅微微一笑,伸出三個手指,“三杯。”
“我感覺不好。”老邱說,“吳姬十五細馬馱。青黛畫眉紅錦靴,我們的美女腳上穿得可不是紅棉靴,而是鑲金掛銀,踩石涉雲的高跟鞋。”
輕飄飄的舊光陰就這麼溜走/
孟雅斜睨了瀋陽陽一眼,眼神輕視。
“美女感覺如何?”老邱問。
下了樓梯,孟雅接了一個電話,有人在旅店內裡接她。
她出去後,滿屋生香,包廂如同泛動在湖中荷葉之上。
我想幫孟雅翻開車門,隻是想了想,並冇有上前為她開車門。
老邱喝酒時,我腦筋裡想著前麵這兩句,一雙玉腕千人枕,半點朱唇萬客嘗。這真是一首好詩啊,隻是這幾句來自《高涼村婦盼郎歸情歌》的古詩,詩句傳播了下來,而作者之名不成考了。
蒼茫茫的天涯路是你的流散/
孟雅坐在我身邊,衝我淺笑著含蓄點了點頭。
她頭插銀簪,上穿著寶藍色中式長袖,斜襟一字盤扣,小立領,衣襬開叉,荷葉袖,蕾絲包邊。白藕玉腕,盈盈玉鐲柔滑。她下身著玄色棉布百褶裙,和婉如依依垂柳。
“不好,不喜好。”孟雅說。
在一縷冷風中,我欣然所失。
“好。”孟雅麵帶笑容,“我就唱一首老歌吧,我把這首歌獻給夏秘書,唱完這歌,我就先走了,家裡有點事,很抱愧,有機遇,我們再聚。”
歌頌畢,孟雅要走,大師讓我去送她。
世人跟著鼓掌。
“甚麼?甚麼輪到我了?”我說。
她踩著高跟鞋下樓梯時,手抓住了我的胳膊,像一個弱不由風的小女子。
“這詩好,我聽懂了,懷裡醉,芙蓉帳,好詩啊,非常濕。”劉水說。
“好好。”郭書記帶頭鼓掌。
一輛玄色奔馳車停在我們跟前,開車的是一其中年男人,玄色襯衣,脖子上戴著細細的金項鍊,手腕上金錶閃動,他目光傲慢,疏忽我的存在。
“真豪放啊。”郭書記說。
“好啊。”孟雅拿起酒杯,“我先乾了。”
來者不是陌生女子,而是被老邱和瀋陽陽用天文望遠鏡,仔細心細,上高低下,哆顫抖嗦,重新到腳,窺測得一絲不露,體無完膚的茶業店女老闆孟雅。
尋尋覓覓長相守是我的腳步/
“好,那我就吟了,葡萄酒、金叵羅,吳姬十五細馬馱。青黛畫眉紅錦靴,道字不正嬌唱歌。玳瑁筵中懷裡醉,芙蓉帳底奈君何。這也是李太白的詩。”我說。“如何樣?”
“我還要再吟一首。”老邱說。
“坐下吟吧。”劉水說。
如何也難健忘你容顏的竄改/
“彆吟了。”劉水說。“這酒裡都是水了。”
“好不好,這得讓美女來評。”郭書記說,“孟雅,你感覺這杯酒是你喝呢?還是夏秘書喝。”
孟雅朱唇粘著酒吧,昂首一飲而儘,非常利落。
“且慢,我先吟詩一首,”老邱說,“如果美女感覺我吟得好,就再喝一杯,如果感覺我吟得不好,那就我喝,我認罰,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