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59 生人探幽[第3頁/共3頁]

但見薛懷義一副不達目標誓不罷休的神情，他在稍作沉吟後，還是硬著頭皮說道：“死生大境，生人絕難通遊。彼境朝氣滅儘，本非良善地點。薛師福澤綿厚，金光蓋身，天然無懼邪祟，諸處可涉。守義久病之軀，靈魂虧耗，實在不敢張目洞幽……”

講到這裡，這和尚神情已有幾分不善，大抵是將要本相畢露了。

李潼抬手止住將待要開口的兩個兄長，轉又望著薛懷義說道。眼下他家這情勢，實在要強不得，丘神勣虎視眈眈，罪過小手都已經伸到禁中，也實在不宜戔戔一點意氣便反目薛懷義。

略作沉吟後，他便又說道：“但若人事以論，實在也是事無絕對，諸州官長尚可頻用，本日洛州、明日虢州、後日相州。另如我中國並六夷胡類，也不成稱涇渭清楚，國強則諸夷賓服，國弱則賊胡內禍。人間已是如此，陰司詭變之境，想必更加混亂難測，懵懵懂懂，實難篤言。”

李潼聽到這話，更覺頭大。他死而複活這件事，固然最開端是籌算操縱一把，但經過上官婉兒提示，也認識到當中不成控的變數實在太多，以後便也不再多作鼓吹，隻將此當作向密切家人解釋本身醒來後脾氣大變的啟事，在外不敢多提。

“王有通玄魂遊之能？我偶聞風傳，所知片言，是否真有此事？”

不過話說返來，自家姑姑承平公主是不是個好女人還另說，但起碼這個薛懷義真是個為愛癡狂的脾氣中人。

薛懷義冇有要為李潼解惑的意義，聽到這一答覆後，較著鬆了一口氣的模樣，抬手摸著他那油光鋥亮的腦門：“公然遇事不決，還是要問知者。此中事理，我也拜候諸多，但冇人能如大王此般報告清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