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82 不堪回首的情事[第2頁/共3頁]

話還未講完，粉唇已被銜住，少女曲起的兩肘下認識掙紮前推，李潼隻感覺身軀後仰，噔噔向後退出數步，後背重重撞在屏扇上，屏風頓時被撞倒，嘩啦啦倒在了地上。

李潼這會兒內心多多極少也有些難為情，乾脆站起來在房間裡來去踱步，走了好一會兒才臨窗而立，轉轉頭望向端坐在房間裡的唐靈舒。

“阿舒娘子要不要見一見他們？”

“說甚麼一去不返，總有一二人事閒來牽掛。我家世固然不是崇高至極，但也不是甚麼人都能登居。平常所見凡是平常，過眼即忘也不必勞心惦記。但若人事真入肺腑心腸，反而不好等閒開口，擺佈深思，恐是見色起意，恐是乘人之危。”

李潼眼望著文靜美麗、一動不動的少女，腦海中卻又想起當日所見那靈動潔白、令人倍感冷傲的身姿，一時候倒有些獵奇，便張口問道：“業精於勤荒於嬉，阿舒娘子你……”

“是我舅母和表兄……”

“無事，無事，是我本身不謹慎。”

鄭金聽到這話，臉上便閃現幾分過來人的促狹笑容，指著頭顱垂得更低的唐家娘子笑語道：“阿郎雖是美意包涵，但小娘子也不是冇來源的野客，該說的話，該通的意，總要發在事前。”

李潼昂首遞給唐家娘子一個安撫眼神，又轉望向楊思勖：“扣在邸中那幾個楊氏家人是甚麼身份？誰授意他們來登門？”

李潼這會兒還是難堪未消，望著門紗映出來的少女身姿，一時候也不知該要說甚麼，過了好一會兒才自嘲一笑：“娘子也實在冇有需求過分見怪惡親，非此困擾，哪能巧逢夫君。行出來吧，我不怪你！”

李潼立在門外，嘴裡說著，臉上也瀰漫起了笑容：“固然真相如此，但事在心底，還存幾分餘地。話一出口，則不免冒昧才子。娘子非是繁花俗物，可作隨便舉手摘折……”

“昨日午間楊氏家人登邸，求借浪費器物幾種、紮結途送親翁棺木的哀帳，幾人入後廊邸庫尋覓，或許就是當時候窺見宅內的阿舒娘子……”

少女腔調頗顯嗔怨，可見的確是尷尬得有些下不來台。

唐靈舒低聲說道，俏臉上頗積陰霾，更有幾分難於開口的羞怯。

“實在旁人說甚麼，我真不肯聽，也不要放在心上考慮。但是大王見我太多醜態，如果不能相守下去，我不殺了你，如何能放心明淨的做人家新婦，害夫郎蒙羞……但是、但是這些醜態又不該怪你，我也、我也……唔……”

“但是我阿耶還……啊？大王說甚麼？”

唐家小娘子唐靈舒身著素衫，低著頭兩手蔥赤手指絞在一起，一邊做自慚狀還一邊偷眼望著大王，眸子裡倒是滿滿的忐忑。

李潼趕緊舉手，表示她彆再說下去，但是少女卻笑了起來：“大王這個模樣，比以往讓人靠近……我隻在內心想，不會向人說。”

少女髮結輕髻，兩拳握緊置在膝上，掌內心還攥緊裙帶，素白衫裙下窈窕身姿繃緊微顫，陽光穿窗而入、灑在斑紋繁美的平脫器物大要，反射出燦豔近乎夢幻的光芒，又映照在那白裡透紅的臉頰上，更是冷傲得讓人挪不開視野。

李潼聽到這話，更覺方纔一幕不堪回顧，起家說道：“細心打理一下，傍晚隨我去拜見太妃。剋日還要出行一次，伴我去獨孤大將軍府上悼望致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