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20 如意元年[第3頁/共3頁]

“我明白、明白！鬼麵你是我們京兆稀有的勇猛悍士，歸鄉後我也有聞你的事蹟，不是悲傷欲死，我們這些府戶老卒，又如何會拔刀劈砍本身往年捨命庇護的人士？參軍時家業無缺，返來繼配兒不見，我內心就冇有一點痛恨嗎？”

李光聽到這裡，小作沉吟，才緩緩點頭，喚來有些不情不肯的李葛等人，叮嚀他們將那些物質送往自家所居深穀，嚴令他們不準外出，然後才與馬興等往山野內行去。

火亮光起，劈麵四五人環立大樹下，此中一個指著行上前去的李葛笑道：“要將大郎召入義伍可真是艱钜，來去談判半月不足，單單運送這些物貨義資就損了兩匹馱馬。”

李葛回身拍拍養父臂膀以示安撫，而後便往前行去。

“說是尚義，如何行跡這麼鬼祟？”

李光頓足喝止兒子的話，轉望向故交時，神態更顯冷酷：“故交相逢，是一大喜。但是山野裡也冇有酒水接待，勞累馬三你的腳力，但如果還念一分舊情，請你彆再來勾引我的兒子。我們父子老死山野，不想再浪逐虛功！”

李光聞言後隻是沉默，並不答話。

“平常父母，尚且不肯兒輩籌劃殺業。更何況我們這些殺場餘魂，更加曉得朝氣寶貴。鬼麵你對世道意冷，不肯再懷仗義心腸，可有冇有想過兒輩不曆人事，就這麼老死山野，他們甘不甘心？是好是歹，也想本身闖蕩一番，不孤負一身悍勇的骨氣！”

聽到這箇舊年惡名，李光更確認對方身份，下認識抬手反擰對方臂膀，卻發明對方手掌隻存三指，尾指與中指俱都不見，又是一愣：“你如何、如何……”

農夫們也發明馬興一行人，各自舉手號召，馬興一邊淺笑迴應，一邊笑語道：“我們故衣社也不是獨辟法外，要與官府抵當。租庸仍納，隻是群聚攝生，與其逃亡郊野，肥田無租，官府也樂見亡戶安居，戶稅充沛。這些還隻是傍社的生口，另有很多隻是捐麻換衣，瞧見那些漚麻的池子冇有？莊中麻坊，用工幾百，紙、布之類，日產很多，既能捐輸濟眾，也能典賣換錢，增擴善業。”

“這如何能夠？天後武氏、天皇陛下再如何放縱寵嬖，天下人如何能應！”

“足下但是京兆白渠府李光李校尉？”

李光將馬興拉到一旁，凝聲說道：“兒輩曉得多少民氣的險惡、世道的磨難？聞聽幾句壯語，就被人勾引捐命，我是看破了世道的寒涼，你如果還念故情，就請從實道來！”

“多謝義使賞愛，冇有了養親後患，參軍以後，葛必然奮勇殺賊，催討不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