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50 少王隻是無心人[第3頁/共3頁]
話雖如此,她卻冇有竄改口味的意義,讓宮人再續一杯故味,轉眼看到擺在案上的紙箋,眸子微微一閃,但卻冇做甚麼躲避,主動坐在案側,拿起紙箋對著公主笑語道:“這位大王聲趣,世道久有不聞,新聲乍聞,便是風月盛集。想是群情西趨,戲場蕭瑟,公主殿下能有閒時。”
承平公主卻不想讓她這麼簡樸亂來疇昔,走近與上官婉兒並肩而坐,撚住紙箋一角笑語道:“這個小子舊年勾我鋪設戲場,他本身則遠出服禮,讓我獨力保持其間。現在在西京興弄趣事,又讓我門庭冷僻,這是恃才自狂,讓人氣惱。可惜我也真是仰賞則可,品鑒無能,便借秀士法眼臧否,細言辭中妙趣。”
說話間,她移席就近承平公主,指著杯中茶湯笑道:“茶飲不膩,久服解乏。我也是因人染習,習上以後反而無飲不歡,諸料調味,醒神導氣,讓人自發耳聰目明,竟日不疲,公主殿下要不要試一試?”
“濃情似豔近狎,興味似人實己,這是自憐的屈言,不是王者的妙章。較之大王舊年聲趣,實在形神大脫,可知離群索居,自折生趣,並不是才情蘊養的良態。”
不過宮人們仍然慣常稱上官婉兒為秀士,拋開了職名所指,那就隻是字麵的意義,指稱其人才情。
上官婉兒一邊說著一邊望向公主:“款轡提引不敢入,少王隻是偶然人。以濃豔飾薄倖,以巧舌媚情麵。言不由衷,意在粉飾。這不是我之俗眼能夠立言,公主殿下如果要傳言經驗,大可引此陛下之言。”
上官婉兒聽到這話,略有錯愕,沉默半晌以後接回本身的茶飲並笑道:“隻是染習難改,讓殿下這麼一說,倒讓我自發成了一個孤介之人,確是該要自警。”
天授反動以來,朝野動亂幾次,宰相、大將動輒赴死,這大要上看來是女皇凶威大逞,但落實在實際上,則是武家子對軍政時權的大力打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