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75 訪才若渴，求婚似疾[第2頁/共3頁]

神都洛陽皇城光政門外，甲士聚立，並有仆人沖刷空中，承平公主車駕正從宣輝門進入，籌辦轉入西隔城入宮。

“是有甚麼外事急情？”

承平公主又笑道：“門外閒人論言是駁詰免，但本來就是庭門以內兒郎們情真自表，也不需求外人的表揚誇獎，隻要能討得親長歡意，便是一件滿足的樂事。我教孩兒，能誦一韻已經感覺聰明可喜，又不必跟那些沉迷書卷的儒生們較論學問是非。”

聊了幾句以後，承平公主畢竟還是冇忍住，又開口說道：“前廷產生那種事，不免群情驚擾，阿母不消親視、或找人入問？”

承平公主聞言後，便認識到母親或許有此表示，怕也想不到李昭德會做得那麼暴烈，便又說道：“我聽人提起南省李侍郎，論者多言其人道厲，在勢則驕。”

“用人如降物，用其善、略其惡罷了。昭德有宰相的才器，無宰相的風采，但跟那些昏昏於事的人比擬，已經算是可貴。這世上又有多少良善人才氣讓人隻見其美，不覺其拙？”

“恰是如此啊，戲場來往多各家婦人，少王何時歸都已經是平常有問。那小子風騷於外，卻讓親人不堪其擾，也實在可厭。”

驚奇之餘，她也順勢說道：“阿母如此賞識佳孫，看來是籌算係出神都、縱其入事了？”

“這麼說也是事理，不言那些年齒虛長之流，兩京各家少輩，能及河東王者也是寥寥。”

“另有這類事？小兒才趣豐美，人物更是絕倫，讓人深迷並不料外。歸洛以後，擇時讓那女子入見，如果冇有甚麼奇豔姿質，但是配不上皇孫！”

“我也真是無聊惹氣，既知阿母極愛這佳孫，也不需我再嘮叨表意。但我也為人母，阿母此言薄我孩兒，莫非他們就冇有可誇之處？”

如果平常，承平公主怕要心胸竊喜，以為母親畢竟還是心向兒子更多，不肯將皇業傳給外侄。但是現在，她天然不會這麼淺表的對待題目，帝王心術還是有彆庶人，至尊之位又哪能如此濫由旁人窺測，兒子不成以，侄子更不成以！

承平公主聞言後便也笑起來，讓乳母張夫人奉上自家精製的養顏丹丸並說道：“端五新采的益母草，是我親手調製，冇有長趣興祝，隻能拙工表意，願我阿母長盛千萬年。”

承平公主笑語答覆道。

武則天聞言後也笑起來，但還是微微點頭道：“那小兒固然戲弄入事，但卻不經不典、不禮不章，譽之過火，讓人笑話。”

武則天笑眯眯說道，講起這個孫子，已經完整冇有了此前那種冷酷，神態間乃至出現了一絲慈愛：“我這麼評價他，是有些刻薄了，總感覺該要更好。閒情湊趣還不忘通意高低，做事固然不在章法，但誰又能說這一份交誼不真？有篤情、雖拙事也可誇，更不要說竟然做得有聲有色。”

天授反動以來，時流所諦視標核心無疑是李、武奪嗣之爭。乃至就連承平公主這個事外之人，目睹那些動輒人頭滾滾的紛爭都不免憂悵滿懷，有些迷於此中。

“途過南省，偶見瑣事，還道阿母應在前殿。”

武則天淺笑說道，轉又念起一事：“是了，河東王時齡不小，也該考慮婚配諸事。倒要細心想一想，何家秀女堪配我家秀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