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83 舊事重提,命門被撩[第2頁/共3頁]
略作沉吟後,李潼又開口問道。
這一處迎賓的廳堂麵積不小,一樣也設席諸多,現在廳中少有閒席,天然也是嘈鬨得很。當馮五行入的時候,很多人已經認出了他,不乏人笑語打趣,當然言辭談不上有多恭謹。
當然,馮五做這些的時候,都是故衣社人出麵與之聯絡,是不曉得河東王還隱在幕後趁便考查他。
馮五在王府門仆指引下,於外堂中一處閒席坐下來。
“足下但是名作馮延嗣?如果是,那就是大王要召見的人了。”
本身戔戔一個販子草民,恃著此前少王入京之際、道途一麵之緣便冒昧來見,實在是有些草率,也難怪其他久候難見的來賓們對他調侃有加。
他家身上最大的政治風險就是他老子李賢的舊逆罪名,向來到這個天下從進獻慈烏詩開端,李潼也一向試圖將這件事給淡化,隻論情、非論罪,各種操縱之下,好歹是讓他奶奶決定將他老子遷回乾陵安葬,固然冇有甚麼正式的行文昭雪,但起碼也是不再將李賢當作一個孝子視之。
曲江集會之前,李潼叮嚀劉幽求請這個馮五幫故衣社在西京采辦物業,這個馮五做的讓他比較對勁。服從斐然,表現出其人的活動才氣不錯。傭金抽取的也公道,並冇有訛詐加收,可見也是一個信人。
以是向西京這些權貴時流推行一下有風格的餬口風俗,加大他們對香料的需求量,也能讓那些積存的香料得以保值。
“申國公高氏?高士廉?”
講到這裡,他稍作沉吟,然後又持續說道:“敢問大王是否曉得故申國公高氏宗門?小民今次登拜王邸,便受其家人拜托。”
“馮延嗣?馮五,我們又見麵了,我對你但是印象頗深啊。”
高士廉一家雖有元從之功且力佐太宗,但在高宗一朝倒是命途多舛,被長孫無忌扳連得不輕,好不輕易喘了一口氣,卻又捲入自家老子的謀反案中。
李潼越想,神采便越有幾分丟臉。
他在房間中淋浴一番,用時大半刻鐘,待到舊衣送來時,便發明似是顛末香粉撲灑,既陰乾了殘留汗漬,同時另有一股暗香撲鼻。
馮五在西京也遊走很多朱紫門庭,卻少見這類待客的禮數,一邊穿衣一邊自忖,想是河東大王顛末刺殺以後,置下如許的禮數,待客之餘,也能根絕來賓藏刃入見,且讓人不感覺被衝犯而心生衝突。
門仆引領著馮五通過前庭走廊,轉入側間一排廡舍,並又淺笑說道:“剋日來賓合座,策應不周。坊中熾烈,長坐不免汗湧,請馮君先入室自潔,房中自有死水、澡豆,如需加換新衫,叮嚀奴婢量度便可,舊衣可在側廂支付。”
“此前贈你門帖,就是準你閒時來見。疇昔這麼長時候,俄然來見,想應有事,無妨直言。”
拜托馮五的乃是高士廉的兒子高慎行這一支,其家舊年雖遭貶,但也是禍福相依,避開了武則天在朝以後的各種洗濯。並且還在被貶之所落地生根,此中一部分族人逢赦返回關中,失爵白身、鄉居於野。
自向來到這個天下,李潼便多見時流遭殃,如高家這類遠在高宗一朝就不利的,印象中早將之當作故事人物,卻冇想到高家不但仍有人活著,並且還冷不丁跳出來嚇他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