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57 皇嗣罪隱，刑徒出頭[第2頁/共3頁]

“停止！”

輪到來俊臣一行入城的時候，卻被城門前一名兵長喝止，上前細心打量著他們，手裡器杖敲打著本就搖搖欲墜的馬車廂板，開口發問道：“是入京參選的官人、還是行腳的賈客？”

見禮以後，武則天望著恭坐在席的狄仁傑笑語說道。

來俊臣聽到這話，神采更顯悲忿，回顧南望謾罵道：“外州官吏，多是敗類，作弄奸計，魚肉世人！今次歸都，我就要儘用才力，助聖皇陛下打掃陳弊，讓我大周人事腐敗！”

衛遂忠垂著頭低聲道：“與來兄相乾者，原設魏王、梁王等諸王邸耳目，事泄遭殺。幾王各自懷忿，來兄以是未得授新，也是與此相乾。”

衛遂忠聽到這話前麵露難色，隻說道：“來兄離京以後，都內新事頻生，不便途行細述，還是先入行舍。”

退朝後，武則天在仁壽殿訪問狄仁傑，並引李昭德等兩名宰相作陪。凡是大臣履新入謝，隻是君臣之間的對話，普通不會有太多人在場。現在天子與宰相都出麵歡迎，足以顯現出對狄仁傑歸都的正視。

見來俊臣瞪眼跟幾個守城小卒置氣，衛遂忠自發丟臉，忙不迭上前拉扯來俊臣。

那兵長已經汗如雨下，伏地告罪，來俊臣又惡狠狠啐了幾口，並讓家人索問出其人名號，這才換乘了衛遂忠等人帶來的閒馬，一起行入城中。

衛遂忠等人聽到這話，隻是笑著恭維幾句，但見來俊臣歸行如此落魄，還是有些奇特道：“來兄本不是人間俗流，何故歸程如此簡寒？”

來俊臣聽到這話也是一臉笑容，長歎短歎好一會兒，情感才垂垂有所答覆：“獲咎幾王，固然可慮，但不是大患。幾人不過聖皇陛動手中提偶罷了，陛下赦我活我，不是他幾人私意能違。還是先說另一樁大事，我行途已經傳聞皇嗣涉事，此番歸都，正要深挖當中罪過，這是我複用的契機，也是武家幾王情疾地點，隻要快快入事，他們也不會害我！”

待到幾人分開，來俊臣回到客舍，就這麼靜坐到入夜，轉入側室踹醒兩個已經熟睡的家奴：“想活命，快起家，轉去彆處安設！”

來氏家奴聽到這話，頓時一瞪眼，怒聲道：“賊丘八，你可知我家郎主是……”

“舊事不必多說，衛兄你等籌齊截下，我要儘快麵聖，領受新職！”

看到本身黨徒們，來俊臣規複了生機，固然行裝仍然落魄難掩，但腔調已經變得高亢起來：“往年在野一黔黎，我能高立在朝堂！現在洗怨返來，起複不久，人不棄我，我不棄人，你等俱繁華可期！”

家奴低聲謾罵著探手入懷，抽出百枚繩串的銅錢揚手丟向兵長，並冷哼道：“隻這麼多！”

“我如何敢外泄啊！但來兄若要求複，怕是艱钜！”

來俊臣被貶離都的時候固然也倉促落魄，但也冇有這麼寒酸。放一一程因為有朝廷關照，還算安閒。但是到了放逐地以後，各種折磨便紛至遝來，處所上的官員、豪族，乃至於過境的使臣，無不以敲打他為樂。

來俊臣聽到這話已經倒抽一口冷氣，額頭盜汗隱現，不再問何日能麵聖，隻是抓著衛遂忠手腕驚聲道：“我歸都之事，幾王知否？”

被女皇如此期許，狄仁傑天然是要表上幾句決計。話音未落，武則天又抬手讓人將案上一份奏抄送到狄仁傑手中，並說道：“有朝臣進言立新，擬成章式幾則，狄卿法眼，看一看當中是否有可采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