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71 通鼓擾敵，河穀驚魂[第3頁/共3頁]

因而胡卒們一邊留在郊野持續盯著，一邊又派人返回營帳回報動靜。

但慕容奢力想了想後卻搖點頭，繼而低聲道：“我們已經有了引賊之罪，臨陣反戈，一定能償，不如比及默啜退兵路子靈州之際，引眾擊他，屆時他將士思歸，必無戰意，既能多得斬獲，還能留下他擄掠得來的資貨……”

可汗行帳四周的軍隊開端停止收縮，模糊獨立於全部營宿陣地以外，突厥將士們分批待敵，而其他胡部扈從們則顯得有些混亂，到處都充滿著胡酋們大聲叫喚、束縛部伍的聲音。

如此疑兵之計固然淺近，但卻有效，當第三次鼓聲響起的時候，很多已經回帳入眠的胡卒們都懶得再做出甚麼應對，翻個身用手捂住耳朵，持續熟睡。

此時的淨水河穀中，仍在唐軍節製以內的子城全都已經被夜色所淹冇，唯有城牆城頭處還閃動著一些哨望的火光。

一座緊傍坡嶺的城堡裡，幾名吐穀渾小酋站在城頭上，望著遠處黑漆漆的夜幕，神情很有沉重。

刺史馮敬禹現在一樣披掛一身山文甲，他將一根根裁成細條的絹布分發給每一名賣力此夜反擊的營士，待營士們接過絹條並縛在額際，並用羊毫添上一抹雞血。

但這還真不是多奇特的事情，唐人也常常招邊疆表裡的胡人奴秀士馬。這些胡人們多數是冇有如何顛末練習的牧民，或能簡樸辨認旗鼓進退的號令，但卻絕非甚麼令行製止的強軍，打得了順風仗，但卻很難承擔真正的攻堅毅守。

“那我們，莫非真要與唐軍決分存亡？我們莫非真要跟從默啜回返塞上？若真跟從默啜，族眾幾人情願跟從？若朝廷真要嚴加究查，我們怕是要……”

但是正在這時候，那催命的鼓聲再次響起，未幾很多，又是三通之數。胡卒們趕緊又強打起精力，嚴峻等候標兵傳報動靜。可當鼓聲停止以後，寒夜中還是一片靜悄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