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96 霸業成敗,功在土渾[第1頁/共4頁]
不管如何說,李潼也不得不承認,他爺爺李治真的是養虎為患、放縱吐蕃兼併吐穀渾,給大唐埋下一個幾近終其社稷始終的親信大患。
固然當時大唐主力都在攻伐高句麗,但對吐穀渾方麵也並非全無乾與之力。冇有拿下吐穀渾的吐蕃,充其量僅僅隻是一個還冇呲出牙的小奶狗。
與此同時,李潼此前的計謀構思偏於保守,所籌辦的人力物力都不敷以支撐如許一場必定會曠日耐久的戰事,以是需求增加兼顧力度,特彆是對諸胡城傍武裝的整合。
九世之仇,猶可複也,更不要說眼下連一世都冇過。不能記仇則就不能知恩,那些胡部如果不返來著力,直接乾掉冇籌議,留著也是養虎為患。
另有就是不竭的向大唐勢弱,讓大唐忽視其威脅,乃至在這個過程中還將本身的兒子入質長安,即就是阿誰最超卓的論欽陵。
吐穀渾的得失之對於大唐與吐蕃的博弈,其意義之大不管如何說都不為過。
返回湟源大營後,李潼一世人簡樸用餐,然後便留下幾名首要的將領,參議接下來一係列的軍事打算。
以是鬆讚乾布走下高原的第一戰,就是打擊吐穀渾。鬆讚乾布身後,執掌大權的祿東讚更將征服吐穀渾作為最首要的任務。
而在汗青上,睿宗期間先丟了黃河九曲之地,開元期間連赤嶺的節製權也丟掉了。
基於這一點,他提出抽調東部諸胡附庸參與到隴右戰事,特彆是滅國以後的高句麗遺民,本就大量的漫衍在關內道諸州,現在征發到隴右來,既能夠彌補兵力,又能製止他們投奔吐蕃。
後代闊論大唐強大,不乏心潮彭湃、衝動感慨。但大唐在隴右與西域所停止的一係列軍事行動,此中有將近一半都是在與吐蕃膠葛。
聽到黑齒常之這發起,李潼內心一樂,暗覺黑齒常之這發起有點公報私仇的味道,百濟跟高句麗固然同處半島,但這對鄰居乾係卻實在不好。哪怕各自都已滅國,遺民之間怕也難以相處和諧。
這一番親臨實地的考查,李潼還是收成頗豐。固然冇有親目睹到唐軍與吐蕃的廝殺,但起碼更加深決計識到吐穀渾之地得失對兩國戰事的影響,同時對於兩國攻防情勢也有了必然的體味。
上升到兩大強國層麵的戰役,疆場上的排兵佈陣、戰術棄取包含兵員武裝固然很首要,但疆場以外的各種博弈一樣首要,乃至那纔是真正決定成敗的身分。
之前冇用的招,不代表示在冇用。以是李潼要扶個吐穀渾的慕容複出來,用以攪亂吐穀渾的局勢,至於究竟給不給吐穀渾複國,說這個就遠了,有吃有喝得了,要啥自行車!
黑齒常之對隴右邊胡的戰役力不抱悲觀,戰役力低下還是其次,特彆這些人熟知邊事、心存兩顧,不成控性實在太高。
這一招此前大唐固然用過,結果卻不如預期,但今時分歧昔日。當年吐穀渾王族就是眾叛親離才被逐出國中,向大唐內附。當時吐穀渾公眾新叛,對於舊王思之不疾。並且當時吐蕃還在消化吐穀渾,政令以刻薄為主。
吐蕃固然占了天時天時人和等多種身分,在高原上完成了前所未有的同一,但隻憑高原之地,並不敷以滋養出一個盛極一時的大帝國。
吐穀渾的體量並不遜於吐蕃,潛力乃至另有過之,以是祿東讚父子乾脆將大片吐穀渾故地化作封土,這也是噶爾家屬能成為吐蕃第一豪門的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