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22 作歌殺蕃，論氏震怒[第2頁/共3頁]

信中說話倒還不失和藹，但內容卻談不上客氣。先是表達了對唐國雍王詩詞才情的賞識，然後又讓雍王見地一下蕃國色藝如何，並表示既然雍王這麼熱切要兵進青海，那來了就不要走了，比及疆場受擒後便能夠悠長的留在伏俟城寫詩養性。

黑齒常之固然另有些擔憂，可見殿下神情不失安靜，還是命令讓眾將入內。

此時山南驛的大營帥帳中，欽陵還是身穿一件頗辣蕃人眼睛的唐式圓領袍，站在書案一側細心察看著一張放開的海南輿圖。

也幸虧在場眾將除了噶爾家的家將，便是長年儘忠噶爾家的蕃胡首級，大師都已經風俗了欽陵如許的穿戴氣勢，見怪不怪了。

青海周邊水草豐美，多有胡部遊徙其間。因為青海本來的霸主吐穀渾本身就高度漢化，且在與河西的交換需求之下，對漢語的利用頻次乃至還要高於其本部鮮卑語。

山南驛位於青海南山與大非嶺之間的隘口處，吐穀渾統治期間，這裡曾經是吐穀渾朝貢要道，現在則已經被欽陵改革成為海南一座首要的兵城，用以節製海南、海東地區。

講到這裡，李潼抬手道：“且將諸將召入吧，本日既逢此戰，便為青海此戰且作一歌。”

“不錯，明日便將此歌遞授前陣遊弈，來日出兵掃蕩海東之域，以此《殺蕃》之歌為號角。”

黑齒常之則依罕見悟，聞言後則笑道：“軍時戰機豈可言泄，作歌如此，且由欽陵自度。殿下作此健聲，我等眾將唯戮力以戰、逐殺欽陵，使此語成讖！”

另一處，則就是積石山東麓的黃河九曲之地。講到天然前提的優勝，九曲之地還要遠勝於青海，並且與隴右的聯絡也更緊密，能夠出入隴右的通道更多。

“不、不是這一原因，是唐國妖言利誘，海東哄傳大論已經敗退返國……”

固然誰都冇有親見見證那場大戰，但諸胡部交換，不乏人言之鑿鑿、信誓旦旦，唐軍再次呈現在海東地區，且連壯歌都已經鼓吹出來，當然就是吐蕃敗北了。

眾將或無甚麼詩賦之才，但這一首絕句也全冇有晦深難懂的處所，雍王隻是唱詠一邊，他們便將內容記了下來，有將領忍不住唱以應之，就連旋律都符合的七七八八。

唐軍遊弈在擯除那些胡部的時候，常以此歌壯勢，而那些被擯除奔逃的胡部們，天然也就記下了這一首歌的內容。因而很快的，全部海東地區便鼓起一股傳言，那就是吐蕃與大唐再戰海東，而這一戰吐蕃落敗，大論欽陵潰走。

“欽陵有此手腕，我自當應之。既以曲辭傳情，也不必劈麵群情，傳歌於野，其人自曉。”

黑齒常之聞言後趕緊說道：“殿下才富趣高，自是我大唐華風俊彥，那裡是欽陵這個蕃國拙才氣度！其人以此作激，也真是徒惹方家遺笑。”

想到這一點，欽陵也是鬥誌滿滿，一旦九曲之地動手，乃至就連國中的衝突都不敷以再限定他。讚普如有容人之量，無妨持續事之，若實在不能相容，也無懼兩斷。

大非川是欽陵威名鑄就的起點，但他也並非是以便偏疼大非川此境。而是因為從隴右翻越赤嶺，想要深切青海境內，大非川這一條河穀乃是必經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