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07 命許社稷，半生凶橫[第3頁/共3頁]

“我就母而居，誰能怨我？不過增加一些口舌之爭，我既然出世蹈舞，料定不會輕鬆。痛恨阿母是一事，但讓我親見阿母生境落魄，這忍不了！前半生阿母庇我，而後長年，還是母女相依為命！我的母親，決不成殘生寥寂！”

可如果自神都向西，門路俱在行台節製以內，朝廷中門大開，隻會更加激化與行台的對峙氛圍，並倒黴於她所假想的均衡局麵。

承平公主目露不忿，並忍不住反唇相譏：“阿母不是感覺你那佳孫能事於大？又何必這麼明晃晃的給他鋪設東歸之路？莫非阿母仍然擔憂，他會歸程受阻，難入都畿？”

言及於此，上官婉兒調子已有幾分哽咽，清淚滾落於頰，兩手捧出一卷：“陛下起居，凡所慣用細節，俱細錄於此，來者進侍之眾，陛下可囑細讀，不、不……”

見承平公主反應如此衝動，武則天嘴角顫了顫，低頭揉了揉有些酸澀的眼角並深吸一口氣：“你母命許社稷，凶橫半生，不是人間寂寂知名之客。這是我的福澤，也該方法受一份報應。慎之值不值得，且待來年再論，但現在，是我本身情願，不乾餘者。”

“這類小事都做不到，你們兄妹如何有膽量興弄大計？立事之前，先慮敗否，真要一味把本身逼到逃亡之境，退無可退？”

武則天聽到這話，亦有幾分傷感，抬手接過那書卷，展開稍作閱覽，忍不住笑了起來：“你這娘子心細如髮，所錄諸多竟連我都不覺，本來竟是如許一個侍用煩瑣的刻薄之人。”

“事情或將有亂，但總不至於、不至於……阿母你肯發聲，慎之不會違意，隻要他能作禁止……”

“妾誓詞於前，毫不違背。”

武則天閉眼搖手，一臉的不耐煩，不肯再聽承平公主講下去：“你母確有悖道行動? 但也不是你等恃恩之流能夠看輕！民氣以內的凶惡? 你所曆幾深？你兄妹恃於無知? 拙弄大計，交代幾事，你當真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