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52 蒼天降罪，朕恭受之[第3頁/共3頁]

群臣心中雖有不滿，但王孝傑年前統軍尚未歸朝，一時候各自還在考慮說話，並冇有人直不楞登、不管不顧的就發言。

群臣目睹此幕，更是目眥儘裂，前班幾員重臣縱身向前撲去，郕國公薑晞兩臂合夾奪下天子手中器刃，另有兩名宰相稱身扶挾、將天子送回禦床，伏案頓首，悲慼勸諫。

天子站在禦床前，背對群臣，負手而立，很久以後俄然長歎一聲，轉過身來的時候已經是一臉悲容，於殿中俯視群臣並腔調哀思道：“高祖創業以來，家國固然常有危患膠葛，但自有君臣同心合力，興治中國，威懾遠夷。表裡有治，諸蕃來朝。煌煌之威，皇命所行，人莫敢忤！何故當代如此多艱？突厥孽餘先鬨河東，契丹小醜竟都敢跳亂於河北！社稷如此多事，那個之罪？”

“製設代北道行軍以來，莘國公勤懇於事，不敢怠慢，傳檄諸州、約期會師於幽州以擊突厥。會東北諸州霜雪為患，契丹李儘忠屢請延期，唯營州都督趙文翽寡仁少恤，不以邊情為危，逼勒甚急，強驅出行。

連絡竇孝諶入州以來便與營州都督趙文翽多有膠葛，稍有智力的人都能遐想到，應當是竇孝諶籌算借契丹人的權勢去打壓趙文翽，但卻小覷了契丹人的狼子野心，不但身故賊營，乃至就連掌控全軍的符令都被契丹人所竊奪。

大內武成殿中，諸朝士重臣們端坐在席，殿中氛圍沉悶壓抑，唯中書舍人蕭至忠奏報軍情之聲。

但這件事之以是難以令人接管，還在於機會實在是不巧。突厥方纔寇掠河東，朝廷在河東的戰況已經不敷光彩，成果本來征發用作反攻突厥的東胡契丹再反，這往小了說是北方的皋牢次序已經近乎崩潰，往大了說就是高宗舊年所獲得的邊事盛功幾近毀於一旦。這個旦還不是指的時候，就是當今賢人！

“陛下切勿……”

不過這一類的聲言邏輯實在不值得考慮，當然最首要的還是邊患頻生，朝廷也實在不敢過分觸怒雍王，是以這一類的聲音都被壓抑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