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62 助朕殺賊，彰我威嚴[第4頁/共4頁]

現在甘露殿中已經少有宮用舊人，那些新派來侍用者不過對付差事，也做不到照顧入微。再加上上陽宮一應物料供應都不如往年豐富，物事出入盤問甚嚴，為了製止招惹費事，宮人們也都不敢支用太多物料。

天子聞言後慘淡一笑，搖了點頭，但接著又點了點頭：“被一個少輩如此見輕，確是尷尬。但現在都畿情勢確是已經不容悲觀，諸種擾亂，倒也不再差這一樁。若苦衷之說，雍王此舉反而讓我鬆一口氣，不必因我一人昏庸而有害阿母性命……”

此時甘露殿外，雍王使派的楊放等西軍精卒們已經被引了過來。天子擺手將楊放招至麵前來，沉聲說道：“爾等雖不食我祿，但既然號為唐家忠勇，必然要精忠宿衛此處！若外間有一絲動亂擾及皇太後，必殺爾等！”

武則天望著失魂落魄的兒子，苦口婆心的說道：“事情如果再放縱惡化下去，縱情於野，那纔是真正的不成清算。慎之雖有咄咄之態，但至今仍然不失恪守之禮。你三兄流落江湖年久，家國難歸，怨情積聚，纔會遭到邪情裹挾。但諸事若能白於製敕，則邪情無從隱遁，慎之強勢於歸程，諸詭計構計者必定不敢擅發，你兄弟仍有生歸祖廟之期。”

日前隱而不發，隻因仍有後顧之憂，今雍王使甲入都，老母、妻兒不失保護。我並不恨阿母，也、也不恨慎之，但兒既然生人一世、假得大權，卻被狼心賊子弄如玩物，此恨毫不能忍！既為唐家天子，即使鄙人，亦非奸邪能侮！賊子食我爵祿，卻反害我，兒本日便要痛快殺賊！阿母，你、你保重……”

承平公主聞言後，眉梢驀地一揚，不悅道：“賢人位在至尊，言行率性儘情。愚婦何幸之有，豈敢坐承如這情麵之問！幸在所犯無乾法紀，隻是殷勤奉養阿母，我若不允，賢人將何罪懲我？”

“承平，你這又是……我實在、請你諒解阿兄的難處，我現在委實冇有精力再與你喧華舊事。”

“臣等一息尚存，便毫不容皇太後陛下身吃驚擾！”

承平公主心中對賢人不乏怨氣積鬱，在皇太後到來前，兄妹兩人站得頗近，低聲爭固執，氛圍很有難堪。

天子見後代們如此，頓時便有幾分不悅，張嘴便欲嗬叱，卻被皇太後襬手製止了：“赤子情懷，不擅矯隱。情麵冷暖，概有後果，無謂苛責少輩。”

目睹天子一臉淚水縱橫，皇太後一時候也感念流涕，自席中顫顫巍巍起家，想要去拉住天子。

天子沉默半晌，俄然垂淚悲聲道。

李旦斷斷續續的講起來，腔調中儘是失落與難過，也冇有甚麼眉目可言，大有一種積鬱於懷、不吐不快的意義。

皇太後終究忍不住，拍案冷哼一聲，比及天子收名譽來，她才望著天子感喟道：“四郎，治國向來不是一樁易事。你入朝以後所曆諸事如何不說，眼下表裡已經如此憂困，卻仍在此閒苑絮語，於事何益？你母一介失勢老婦，除了幾分耐煩，更能助你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