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鬼和尚2[第1頁/共4頁]

老衲再次拿起羊毫，在硯台上蘸飽了墨，在新的宣紙上畫了一個圈。

姥爹大為驚奇，忙也雙手合十，問道：“如此說來，高僧能夠預知將來？”

老衲哈哈大笑，擺手道：“貧僧不敢自稱神仙！辟穀也並非甚麼都不吃。我等生而為凡夫肉胎，甚麼都不吃，能量從何而來？”

姥爹終究引出了他想問的題目：“高僧不食五穀？莫非高僧曉得辟穀之術？”

大坪何兀兀，九老尤奇哉。

姥爹百思不得其解。<div class="cad">conAd3();

老衲將宣紙收起，捲成一個卷，說道：“我隻是曉得疇昔罷了。疇昔，現在，將來，看似分歧，實則循環來去罷了。”

此中有馴猿，不時清嘯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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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衲點頭笑道：“辟穀，便是避開五穀，我當然不吃五穀。你這番難受模樣，本來是饑餓而至。貧僧很多年不吃五穀，倒健忘你還要用飯了。”

“倘若我經曆了客歲的春花秋月夏風冬雪，便能曉得明天春夏秋冬是甚麼狀況，甚麼氣象，也能曉得一棵樹甚麼時候著花，甚麼時候成果，甚麼時候落葉。這便是知疇昔則知將來。”

“那高僧您就向來不抱病的嗎？”姥爹忍住饑餓問道。

老衲帶著姥爹出了菴廬，走到河邊一個大坑旁。坑裡有蛇有青蛙。老衲一躍而下，站在坑底，朝姥爹招手，那招手的體例的確跟那晚的靈猴一模一樣。不曉得靈猴就是他，還是靈猴仿照了他。

“山雨不成晴，秋徑冇蒿萊。

老衲又擺手，說道：“地生木耳林中野菜，不過是比五穀純潔一兩分罷了，實際上也是五穀之列。倘若每天吃這些，那也不叫辟穀了。”

姥爹還不讓我將筷子插在飯上，說那樣是讓鬼神食用的意義。

“莫非這世外桃源的植物也不喜爭鬥嗎？”姥爹問道。

姥爹信了老衲的話，跟著躍進坑裡。

姥爹的肚子咕咕地叫起來，他嚥了一口口水，說道：“這蛇不會餓嗎？餓了的話必定會咬青蛙吧？它現在不咬，或許是之前吃飽了。”

姥爹利誘道：“但是我不見屋裡有任何能夠食用的東西啊！莫非高僧吃的是地生木耳，林中野菜？”內裡有一條河水，或許那邊能發展出一些人能食用的天然食料。那些靈猴行走速率極快，或答應以出洞尋覓吃的。但老衲行動遲緩如龜，如果他也出洞找吃的，恐怕一天一個來回還不敷。姥爹猜想，唯有四周發展了能夠充饑的東西，老衲才氣安閒不迫地住在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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姥爹聽出他有傳授的意義，喜上眉梢，拱手道：“如果高僧肯傳授，那是我的宿世修來的福分！”

老衲將捲起的宣紙用小繩繫住，撫著烏黑髯毛說道：“春夏秋冬是小範圍循環。倘若你看過頂天雪山，看過奔騰河道，看過萬川入海，看過雷雲風電，便曉得水從那邊而來，在那裡彙合，在那裡流淌，在那裡歸宿，又如何蒸騰成雲，又如何雲凝成雨。這小小一滴水的循環，便如人間循環。這是大範圍循環。這也是易經中九九歸一的訣竅地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