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聽說了嗎[第1頁/共3頁]
鎮水河再次變得風平浪靜。
手臂粗細的牛油蠟上竟然冒出了半尺多高的綠火,靠近著全部衙門的燭火一個接著一個的變成幽幽綠芒,就連衙門口的兩盞氣死風燈也變成兩團綠光,乍看上去就像惡狼的在黑夜裡展開了嗜血的瞳孔。全部衙門在慘綠的光影裡刹時變得寒氣森森,滲民氣肺。
那些軍士還來不及惶恐,來不及驚駭,就感覺肩頭上劇痛鑽心,下認識瞥見肩膀卻見五道手清楚非常的指印,正一寸寸墮入精鐵打造護肩甲中。平空傳來的巨力將百多名鐵衛精兵硬生生壓跪在河灘上。
“嗤啦——”
又是一陣旋風緊擦著空中上天空颳起,把身穿鐵甲的精兵吹得東倒西歪,有人扔到掉兵器死死保住身邊的大樹,來對抗風力。有人乾脆是趴在地大將手插入土中安定身形。
“大人,河水翻滾不息,怕是要鬨蛟了吧?”
“就是,上回阿誰縣令叫王虎臣,金命,屬虎,姓王,還是武官出身,百邪不侵的命數,放彆的處所準能震住場麵。來鎮水縣今後如何樣?最後連屍都城冇找著……”
高崇嶽雖是武官卻風俗秉燭夜讀,幾年來從未竄改。半夜敲過,高崇嶽正要合上書籍,屋子裡的昏黃燭光卻俄然變成了一片慘綠。
一根接著一根的絞刑架上帶著倒刺的環形繩索,空蕩蕩的隨風搖擺。像是一張張的奸笑的鬼臉,在那些軍士麵前的麵前飄零。
“刑台,是刑台,鎮水刑台的傳說是真的!”
百多名或南或北跪在河灘上的軍士,無一不是雙手向背後揚起,頭顱被壓向空中,髮髻筆挺的提上半空,嘴巴像是被塞了甚麼東西漸漸隆了起來。
本已經不動的屍身,卻俄然像是懸空的陀螺在跟著絞索在空中疾轉,絞索越旋越緊勒斷了兵士的頸骨,密密麻麻的碎骨聲在高崇嶽四周八方此起彼伏,陣陣寒意從他頭皮直滲心肺。
五隻絞架將高崇嶽圍在中間高速扭轉,五道絞索像是在風中揚起旗號平直的連成一道白圈。像是在尋覓他的馬腳,又像是在耗損他的內力。
河水在暴風當中翻起了滔天巨浪,一道筆挺狹長又帶著無數觸角的黑影在河水中森然閃現,要看就要破水而出。
“刑畢,家眷收屍!”詭異的聲音平空而來又倏然隱冇。
河水中接連收回三聲巨響,一座伸展十裡的刑台,從翻滾不息的河道中一節節的緩緩升起出來。冰冷詭異的懸浮在吼怒奔騰的水流中。
高崇嶽插劍入土穩住身形:
“大人……大人……河道產生非常。”兵士的麵孔在半明半暗的光影裡出現陣陣烏青,看不到一絲一毫的赤色。
“轟!轟!轟!”
“鎮住河有個屁用?土能克水,能克得了水裡的那些東西麼?”
“傳聞了嗎?鎮水縣衙門又來了新官啦!”
“何方妖孽……”高崇嶽橫劍在手聲嘶力竭的吼道:“何方妖孽還不速速現形。”
高崇嶽手中長劍垂垂的越舞越慢,他那張被汗水滲入的慘白麪孔也從劍光中露了出來。驀地,一道絞索飛旋而出,在長劍舞動間隙中繞過劍身套住了高崇嶽持劍的手腕以後飛速扭轉,生生擰折了他的一條手臂。
高崇嶽將利劍武成一團藍光護住周身,猖獗喊道:“出來,給我出來。本官是朝廷六品武官,有皇活力運加身,百邪不侵,我不怕你,不怕你——”
套住他手腕的絞索俄然猛收將高崇嶽身軀騰空拽起,彆的五道絞索跟著破空而來,彆離套住了高崇嶽的四肢和脖子。將身材魁偉的高崇嶽在空中平直的拉成了一個“大”字,猛力向五個方向拉扯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