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5 血玉扳指[第1頁/共4頁]

第二天一大早，我跟老邪清算好行李跟紅眉獨老告彆。白敦咿咿呀呀的嚷著要跟著他二師兄去縣城見見世麵。紅眉獨老即使有萬般不捨，但固執不過門徒的苦苦要求，因而承諾了下來。我跟老邪也對他包管定當好好照顧這個敬愛的孩子。獨老這才安下了心。我又說了些感激的話，臨走時，獨老還特地叮囑了我八個字：心如平湖，隨遇而安。

白敦大呼一聲：“師父這是要封山閉關啦！快跑啊！”

惡夢連連了一宿…

我這才死力節製住驚駭，低著頭不敢再多看一眼，從一眾臉孔猙獰的怪物中間穿過回到大堂前。斜眼瞥見老邪正坐在一個油油膩膩的老婦人大腿上落拓的喝著茶，還點頭晃腦有滋有味特他媽享用的模樣，在那穿戴老舊旗袍的老婦人如同煤氣罐似的大腿上，一條蜈蚣似的外科手術傷口貫穿始終，腐肉像用刀捅過的棉襖往外綻放著，不斷的冒著屍油，讓人遐想到正在炙烤的臘肉，看得我肚中一片翻滾。我再看了一眼白敦，發明這小子的椅子上冇坐彆人就他一個，正眨著眼睛似有深意的望著我。

……

聽完紅眉獨老的故事，我愣了半晌，跟老邪麵麵相覷。

“哦？功德好事？”

……

紅眉獨老像冇事似的安靜的點了點頭，然後將扳指遞給了老邪，說：“給他戴上。”

是夜，我單獨安步獨梗峰峰頂，在清澈的月光裡黯然神傷，想起這兩天產生的事，想起了我失落已久的爺爺。唉…真想回到之前那種安靜如水的餬口：跟爺爺相依為命，跟著他學本領，跟著他在鋪子裡，跟著他走南闖北倒騰物件兒…可惜回不去了…

老邪見我在這杵了半天便叫：“磨蹭個啥？”

入夜後，我跟老邪白敦睡在一個房間，老邪沾床就著，呼嚕打得蕩氣迴腸。白敦的床跟我正對著，我獵奇的問他見冇見著明天大堂裡的其彆人。他點頭。我說你不怕？他笑了笑，說那些都是師父的朋友，是他長輩，怕甚麼？我說你就冇看他們的模樣？冇看他們那一身的…白敦轉動眼睛說，他們都很普通呀！慈眉善目，穿著整齊…我恍然大悟，心想應當是那些鬼是用心在我麵前閃現本相，而在白敦麵前卻變幻成另一個普通的臉孔。末端，白敦自顧自的在他那張床上盤腳打坐吐納練功。我把被子捂實耳朵，還是能聞聲大堂那邊傳來推杯換盞的鼓譟聲以及那些令人毛骨悚然的怪笑聲……

“前輩的意義…”

老邪一麵龐疼的嚷：“他...他嗎的…扯到…啦！”

我和白敦跳下草甸趕快跑了疇昔，瞥見老邪從樹杈上趴下來，一瘸一拐的朝我們走來。我重視到老邪的褲子變成了開襠褲，內裡火紅的內褲欲露還羞，煞是風騷。

紅眉獨老麵露悅色，道：“敦兒啊，為師怎敢跟人家相提並論？那位方士德高望重…”紅眉獨老看了看我，欲言又止，然後緩緩的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背動手道：“時候到了…老朽要練功了…”

“傳說血玉扳指乃三大極陰之物，西域鬼宗密教所創，天生通陰，本來通體烏黑。鬼宗秘教捉七七四十九仆從，每日虐殺一人，放其血於壇中浸泡扳指，潤養之。仆從冤魂戾氣極大，與血齊浸扳指中。四十九今後，仆從儘死，汙血滿壇，而後封之。待月圓之夜，開封血壇，繼而鬼宗眾長老做法吸引冤魂。時正值西域諸國戰亂，生靈塗炭，屍橫遍野，故四方冤魂皆入壇中。冤魂入之，即被壇底扳指所吸，終不能出。一日，乃千年一遇之紅月夜，陰盛至極。一紅袍皇子受奸人所害，國破家亡，奇冤罕見，戾氣極盛，皇子之靈浪蕩至血壇四周，被鬼宗秘法所吸引，亦入壇中。當時，電閃雷鳴，風雲變幻，壇中冤魂鬼哭狼嚎，金袍皇子之亡靈慾突破血壇逃出世天，然血玉扳指能量極大，將其吞噬。紅袍皇子發下惡咒後化作一片血海永固於扳指中…鬼宗煉成此物，數百年間，稱霸西域鬼界。然世事無常，鬼宗密教終因大劫而衰，眾教徒皆死於非命，消逝於史。唯血玉扳指得以流世，後展轉流落中土，下落不明…”